第9部分 (第3/5页)

语,似是分了亲疏,年永劲喉头呛酸,胸腔的起伏大了些,下颚线条也不太好看,一会儿才挤出声音——

“进屋里去,药要趁热喝。”

又是这般冷硬的口气,总带着七分的命令意味。凤祥兰抿着软唇,有些气苦。

自那个雪霁的月夜,琴音欲诉情衷,她仗着几分醉意,对他托出心里话,兼之投怀送抱,最后还霸王硬上弓的强压上他的唇。他是沉醉了,响应着她笨拙的小嘴儿,然而好梦由来最易醒,他将她一颗芳心高高撩起,怀抱着希冀,却在惊醒后将她推得更远。

这一个多月来,他躲她、避她,她怎会不知?

她不动声色地调匀呼吸,轻哑开口:“我刚和永春出来,还想多晒晒日阳,你无把药搁在里边桌上好吗?一会儿我再进去。你……你要是忙,就忙去吧,我和永春——”

“我说了,我不忙。”年永劲忽地截断她的话。

她一怔,唇掀了掀未出声,却埋在年永春胸前咳了起来。

最大的忍耐到此为限,再多就没了。年永劲快步过去,出手迅如闪电,已从年永春怀间单手将人夺来,挟着便往屋里去。

年永春咦地一声,俊颜斯文内敛,隐有笑意,他挑了挑朗眉,冲着年永劲的背影扬声——

“永劲,祥兰儿就麻烦你照看片刻,我上十字大街的客栈找永丰去了。”此一时刻,他可不想再跟进去“凑热闹”。

两人进了屋,年永劲直接将凤祥兰放在床榻上。

此际,两人心意相同,竟都思及那个突如其来却震人心魂的亲吻,彼此又都全然不提,更是让周遭暧昧的迷情加剧勃发。

凤祥兰螓首半垂,双颊生晕,秀致眉心拢着极淡的轻愁,不发一语。

以为她正因他强硬的举动气恼着,年永劲闷闷地瞅着那张秀美侧脸,不懂安慰,反而将碗凑近,舀起一匙黑呼呼的药汁抵在她唇下,沉声道:“把药喝了。”

“药好烫,我、我待会儿再喝。”要是能不喝最好,她心里可苦了。

年永劲噘起嘴对着药汁吹了吹,小匙又抵了过去。“不那么烫了。”

“我自个儿来吧。”她暗自叹气,想是避无可避了,探手摸索着,欲要接下那碗药汁。

他把汤匙抵得更近,仍是道:“把药喝了。”

她抿抿小嘴,终是掀唇喝进他喂的药,登时秀容拧作一团。

“苦……”

“再喝。”他狠着心,一匙接着一匙,转眼间,碗里的药汁已少掉大半。

“……好苦……不要了……”那眼睫闪出泪花,这会儿,她搁在膝上的小手握成小拳,偏开头不愿再喝。

年永劲没理会,又一匙药汁凑上。“不喝完不行。”

“可是真的好苦……”她再次侧开脸,不让小匙碰上嘴。

“是药当然苦。你之前的药若都乖乖喝了,病又怎会拖到现下?”他早在怀疑,既是永泽亲自开出的药单子,对付小小的伤风轻咳,怎可能不药到病除?除非病人自个儿动了手脚。

闻言,凤祥兰有些心虚,委屈地垂下眼睫。

“你又何需管我?这些时候,你总是躲着我,我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年永劲一怔,胸口轻扯,片刻才道:“我没躲谁。”略顿,汤匙又抵了过去,“把药喝完。”

“我不唔……”她红唇一张,药汁便跟着灌进,跟着又勉强喝了三、四匙,最后实在苦得难受,她蹙紧秀眉咳了起来,还呕出一大口苦汁。

“祥兰儿?!”年永劲铁青着脸,反射性地惊喝一声,怕她将方才好不容易才喂进的药全数吐将出来。

他忙倒来一杯清茶给她漱口,边拍抚着她的背,见她一张秀容更显苍白,他心揪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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