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4/5页)
或者直白一点来说就是,无助。
岩枯长叹一口气,很是惋惜地说:“你不会真的把珞苓当做好人了吧?你在顾安铭身边那么久,甚至还以兄妹的身份同居过。难道他没有给你透露只言片语?他把珞苓的一切都隐瞒得那么好?”
我没有计较他所说的“同居”,也没有心情计较。至于顾安铭的情况,我开始有些想不通,因为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罗洯,他不知道罗洯通向人间的通道。但转念想到璃姜,我又突然能想得通了。璃姜和我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和岩枯又何尝不是?璃姜在人间潜伏那么久,对顾安铭以及珞苓的事情可能有一定了解。而她告诉了岩枯却对我守口如瓶,足以证明她对我根本提不上什么忠心耿耿。
说起顾安铭,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吧。所以并没有向我提起有关珞苓的点点滴滴。岩枯看我阴晴不定的脸色,温和一笑,似一道春光射穿阴霾——我居然会有这样的安慰感,而且用这样柔美的句子形容他的笑,可想而知,当时我的脑子抽的有多厉害。
他说:“原来他什么也没说,难怪,你是他的妹妹,他一定要尽力保护你啊,怎么能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分心,何况……他们曾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些说不清楚的小暧昧还是永远烂在肚子里好……”
我顿时方寸大乱,我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男女朋友关系!”我果然就是个小孩,一点小事就能掀起情绪上的惊涛骇浪。岩枯眉头微皱,“如果我的伤全好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这样动粗……”
他的话应该是这样一个意思:如果我的伤全好了,你肯定不敢对我这样动手动脚。是,如果你提状如牛毫发无损的话,只有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分,我远远看见你都要掉头就走的。我心中腹诽着。与此同时琢磨岩枯的话有几分可信。
顾安铭虽没有正面和我说些什么,但是在我刚刚出现在他家里的时候,他的确是说了一些,虽然那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的记忆又回到珞苓的帆布鞋悄无声息地踏步进顾安铭的家门那一刻,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是冰冷的寒潭,顾盼流转间,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对顾安铭说:“对了,安铭,刚才我好像不小心破坏了你的门锁。”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有雨,出门别忘记带伞。”
我当时只是觉得珞苓和顾安铭的关系很是亲昵,却没有亲昵到那种程度,原来曾经是男女朋友。一段破碎的感情的确没有必要时常挂在嘴边,所以,即使顾安铭对我三缄其口,又能说明什么呢?
但我总觉得,我疏漏些什么。于是记忆顺流而下,我想起顾安铭板着一张既不喜也不怒的扑克脸,声音也是极其僵硬地说:“又去吸食了几个人的灵魂?”
那时我只是觉得她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却没想过她的不善对我有什么影响。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本来面时,她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美人,淡粉色的长发柔软飘逸,肤白胜雪,一双桃花眼深邃漆黑,眼底氤氲朦胧的水气,挺直的鼻,淡色的唇,如此绝美醉人的女子。仅仅豆蔻年华就有这样倾城倾国的美貌,美得令人窒息。
可是如今,我回想起她的脸,只是感到一阵阵恶寒。我的表情也一定是可怕到极点的。岩枯盯着我的表情傻笑,嘲笑,讥笑,坏笑。我忍,我忍,我继续忍。
岩枯笑着说:“都想起来了?珞苓的出身我是有一点了解的。她的母亲因为与外人偷情被父亲杀害,她用了一千年的时间想尽办法企图救回母亲,依旧功败垂成。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挡下藏冰石的攻击,从此灰飞烟灭,再也不可能复生。她从此精神崩溃,再也停不下来杀戮。尽管她已经不必为了救活母亲而积聚人类的能量。你永远也想不到,看起来无害像小白兔的14岁,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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