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5页)
换了一个地方,相同的官职,不同的风土人情和关系网,他是真的很想看一看,袁冼到底能爬到什么地步。
天子下朝之后,先后被皇后派人和萱嫔亲自披挂上阵拦截,烦不胜烦,干脆两只都不见,直接躲去了贤妃宫中,找易北一起研究棋谱。
彼时易北正在督促江梨背书,拿着一根又长又宽的戒尺,背错一个字,抽一下掌心,美其名曰贤妃说过,务求在最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提高徽宁县主的学识水平。
江梨自那日天子闲聊问她想要太子侧妃还是五皇子正妃之后,基本上是见着天子就和耗子见了猫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化作一缕清风,随随便便就那么散了。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是要下棋么,臣女去取棋盘。”
天子这几天往贤妃宫中来得频繁,回回都找易北研究残谱,江梨赶紧找到借口,退避三舍。
天子似乎是颇为和善的免了江梨的礼。
江梨被天子越是好脸色就越代表有猫腻的规律吓到了,退下时找了个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杀鸡抹脖的给易北使眼色,让他千万救自己出货坑。
然后冲去贤妃的小佛堂,好好的给菩萨上了三炷香,求菩萨保佑,天子千万不要听信皇后和萱嫔的无稽之谈。
不过好在最近天子糟心事儿太多,没空来试探江梨这种小虾米的态度问题,和善也是真的和善。
易北其实挺烦天子打着下棋为旗号,来行试探之实的事实,棋局如天下,稍不小心就会在无意间暴露极力掩饰的野心,更何况还要分出心来应对各种言语间的试探,所费的精力比一般的说话要多得多多。
但很明显,天子不这么想。
他只是觉得这个儿子的棋路似乎是和自己最为相似,比翰林院里那些待诏要强多了。
“朝中吵得是没得完了。”
天子执黑,易北行白,言语之间颇为随意,就好像真的是一位父亲在和自己的儿子抱怨一些琐事 。
易北思忖良久,落下一子。
“那儿臣可要恭喜父皇了,臣子们吵,那代表他们都在为国考虑,才这么上心,若是一味奉承,那才是让父皇操心了。”
天子便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发落了袁冼,倒是大家一致同意立刻赈灾了,只是派谁当钦差,又僵在了这里。”
易北便没说话。
这事儿基本上都是能够预见的,朝堂上太子与易贤分庭抗礼,朝臣们派系分明,难得有几个持中的在苦苦维持,现在好不容易添了些寒门仕子,但到底是新晋官员,根基不稳,也幸亏氏族不屑与寒门为伍,拉拢的很少,勉强也能算是一派。
这次水患闹得太大,不派出宗亲坐镇,只怕是收不了场,易贤和太子都盯着这一块呢。
何况年前太子才解了禁足,现在逮着机会就想在天子年前证明自己。
而易贤生怕太子借着钦差之名,大幅度削弱自己力量,如何肯让太子讨去便宜。
这两个谁都不能选,谁都不能去,无论派出哪一边的人,对方都会千般阻挠,使赈灾无法进行。
也难怪天子头疼。
“不过说起出京,儿臣也有一事想和父皇讨个旨。”
易北挑了个天子话语间最不重要的点,轻松转换话题。
“前阵子听母妃说,宣德侯夫人想接徽宁县主去别庄小住,儿臣想,最近世道不太平,想和父皇请个旨,由儿臣送县主去别庄。”
天子点了点头,给了易北一个你懂的的暧昧眼神,大度的准了。
“不过朕是听说,宣德侯夫人打算过一阵子才要接江梨去别庄啊。”
左不过易北还有两年才加冠,这么早就说男女大防也有些矫枉过正,让他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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