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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行为,看起来似乎可笑,其实也是在发泄心中有志不能伸的苦闷罢了。笔者小时候学语文时,讲到鲁迅先生写的《给颜黎民的信》一文,老师读到“古人看见月缺花残,黯然泪下”课堂就一片哄笑,现在想想,古人看见“月缺花残”而下泪,并非是完全为花为月,而是由花残月缺勾起自己内心中的很多悲凉之意罢了,比如梦一样的浮生,雾一般难以看透的爱情……阮籍也是借实际中的“走投无路”,来表达自己在人生道路上的走投无路吧。

魏晋风度--竹林七贤(4)

阮籍的文字其实也非常犀利,他写过一篇《大人先生传》,把那些“手执圭璧,足履绳墨”满脸假正经,一身儒臭气的家伙们比喻成裤裆里的虱子,他们躲在肮脏的地方,自认为是能安乐无忧,然而,一场政治上的大火来后,必定要连破裤子和他们一起烧掉。确实历来的奸党和小人集团都是得势时猖狂一时,一旦覆灭,又是全部完蛋,枉作小人,成为历史上的笑谈。

阮籍对《庄》、《老》的研究同样非常精深,他写有一本《通老论》,专门解释讲述《道德经》中的经义。可惜现在已经残缺不全,《达庄论》则通过虚构的一则故事,假托一群儒家“愤青”(缙绅好事之徒)来和一位得道高人辩论。开始这群家伙气焰汹汹,质问道家“齐死生,一万物”的道理是否正确。文章中阮籍借这位得道高人之口极言道家之宏大,儒家之渺小;道家养性修真之妙,儒家沉湎世俗之苦,为庄周作了有力的辩护,说得这些儒家“愤青”们“丧气而惭愧于衰僻”,灰溜溜地逃了。

又有一个叫伏义的人,写信给阮籍,用儒家的观点来批评教训阮籍。阮籍当即写了《答伏义书》,给予了回击。看来把阮籍算做是道家的人物,大致是不会错的。好了,阮籍的事情就先说这些,我们再看看阮籍的侄子阮咸。

阮咸

阮咸的趣闻也一抓一大把,比之阮籍丝毫不逊色。这个侄子在这方面比之阮籍可谓是青出于蓝。《晋书·阮咸传》中,上来就先讲了一个“阮咸曝裈”的故事。说是阮家是个大家族,其中也有富有贫。于是一条大道的北面,就形成了高级住宅区,住的全是阮姓中的富人,而道南是棚户区,住的全是穷人。阮咸也属于穷人这一类的,住在道南。每到七月七日晴的时候,就把家中的衣服拿出来晒。

我们知道夏天阴雨比较多,而七月七日左右基本上雨季过去了,古人住的屋子一般不是楼房,也没有水泥地面,防潮性能很差,衣服如果不晾晒一下,会发霉的。所以“北阮”富人们纷纷晾晒衣服,一时间花团锦绣,粲然耀眼。这既是晒衣服,也是一种变相的比富大赛。就像现在的有些同学会就如比富会一样,到聚会时也不免比一下谁的职位高,谁开的车档次高。面对“北阮”那边的声势,“南阮”的穷人们都自惭形秽,不敢把自家的破衣服拿出来晒,而阮咸却不管那一套,拿了个竹竿,把自己的粗布破裤头子拿了一件挑了起来,也晒在路边。人们看了,纷纷惊怪,阮咸却不以为然地说:“未能免俗,聊复尔耳!(不能免俗,姑且这样吧)”说来阮咸所为,好生令人佩服。现在好多人,都觉得自己如果没有钱,就低人一等似的,其实有钱的未必就高贵,他穿他的名牌西服,我穿我的破牛仔裤,他开他的宝马,我骑我的破自行车,那又有什么?别先自己看不起自己。

所谓阮咸和猪共饮,是这样一回事:有一次,阮家人一起吃酒席,阮咸来了后,不耐烦用小杯小碗斟来斟去的,就拿了一个盆子,盛满了酒,直接凑到盆边上喝。魏晋时代,是没有现在这样的高床高椅的,一般是在地上铺一张席,跪坐在席上喝酒吃饭。想来阮咸恐怕要躺在席上喝了。想必酒席是设在室外的,像我们现在有的农村过事办酒席时也是在院子里,于是就发生了下面这一幕:有一群猪过来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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