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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答复。
左庭筠正想起刚才看到邹海和吕长思的事,便顺势问:“我们刚才在街上看到邹海和吕长思,他们不是在大牢里吗?”
见左庭筠没再追问自己没买药的事,师爷的情绪明显镇定了许多:“唉,论亲戚,邹海还是许大人的侄子,许大人觉得他们之间算是个人恩怨,就把他们放了,让他们改过自新!”
初阳不禁赞叹:“许大人还真是深明大义。”转而贴近左庭筠小声说道:“许大人就不怕邹海再去报复?咱俩算是白忙活喽!”
师爷并没听见初阳对左庭筠的悄悄话,随便应和两声:“那是,那是,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师爷就此慌忙离开。
与师爷分开后,两人进了从甫堂,药铺老板的身影刚刚进了内室,外面抓药的小厮脸色难看的很。
左庭筠见此情景,打趣道:“怎么,守着药铺还生病了不是,脸色这么难看?”
小厮满口怨言:“都说皇上的心思难猜,我看这老板的心思更难猜,就去送了杯茶,还被骂了出来,这是把他那点火气全撒我身上了!”抱怨完了不忘正事,语气无力的问道:“说吧,买什么药?”
左庭筠故意买了个关子:“我买的药怕你这没有!”
小厮一听这话,来了劲:“就没有从甫堂买不到的药!”
初阳灵机一动,接到:“刚才师爷买的药就没买到。”
小厮嗤之以鼻:“他?他哪里是买药,他是要买王母娘娘桌上的蟠桃,找玉皇大帝去买吧!”
小厮见这两人并不像是买药的意思,也没心思多费唇舌:“去去去,不买药别来药铺,当这里是茶馆啊!”
初阳与左庭筠相视一笑,默契的快步出了从甫堂。
两人寻找偷听者走过的路径,进而去推断他见过什么人。两人从大牢开始,见到岔路便拿西域奇虫试探,一路追踪下来,发现偷听者只去过县衙、偷听者的家以及另一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
巧的是那一户人家正是昨日见过的从甫堂小厮的家!正当左庭筠正在思考只是巧合还是之间有什么联系的时候,只感觉一股久违的杀气正向自己靠近。
左庭筠赶忙四处查看,距离自己不足百米的位置,绝命阎王殷其雷正提着钢刀注视着自己。
殷其雷大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赞叹:“好久没碰到对手了,没想到上次竟让你逃了!”
上次若不是自己脖子上带着师父圆寂时留下的护身佛珠,现在他怕是早已死在殷其雷的刀下。
护身佛珠中是浓度极高的麻醉剂,吸入少许便会全身失去知觉。左庭筠见到殷其雷脖子上有一道不浅的伤疤,估计是被后来赶到没有吸入麻醉剂的江湖杀手所伤,如果不是他受伤,绝不会容自己安稳这么久。
初阳不认识这个满脸凶相的人,但见其凶神恶煞的样子,下意识的向左庭筠靠了靠。
左庭筠对自己的安危并不在意,倒是初阳,跟着自己必然会受到连累。
左庭筠:“你找的是我,不要伤害她。”
殷其雷将钢刀拿起,刀背朝向自己,将刀随意搭在脖子上,听了左庭筠的话,像听了笑话般回道:“她又不值银子,这么一条不名一文的小命还配不上我的玄刃刀。”
见左庭筠脸色稍微放松,殷其雷又补充道:“但如果她碍了手脚,我必定也是留她不得。”
左庭筠听了这话,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殷其雷人虽不够光明,却是极为磊落,他说要杀的人必会追杀到底,但同样,他若说不杀,便绝不会动她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