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就不要再回想了嘛!”
赢巳未再接话,将那果子轻放进口中,兴许是酸的,皱了皱眉,道了一声:“出发吧!”……
……
天阴有雨,出门尚早,但一路泥泞,马车难行,到了那太子陵寝时,已是人头齐聚,一片悲肃了,公子王孙们个个都是一副悲痛之相,还有几个嚎着嚎着昏过去的,这兄友弟恭的假像自然都是做给秦王看的,真正哭得悲痛的是那一干被绑着将要陪葬的太子姬妾,声嘶力竭的挣扎着呕出几口血水来。
赢巳从马车上步下,望那高停的太子棺木,忽的轻声问道:“人死了,真会有灵么?”
孟姜盘腿儿坐在车板上啃饼,顺口答道:“人死了就是鬼,若魂魄未散,也就算是有灵!”
赢巳若有所思的轻点了点头,摁心咳了咳,沁出些许血来,抬袖将嘴角拭了一拭,独自一步一挪的前去列位祭贡,刚要上拜时,又一阵眩晕,一个站立不稳,便是栽倒在地,看得他的弟弟们嗔目,小声道:“平素做出一副不争太子位的清高模样,眼下还不是当着父王做这悲痛呕血的假戏……”
那立在上首的秦王先前已看了一番儿子们假昏假嚎,此时见着更是烦怒,喝道:“还不滚下去!”
赢巳撑了撑想要立起,却又一个趔跄,手臂倒是被轻轻扶住,扭头抬眼见扶他的是一张绝美的俊颜,忙垂了眼目,轻声道:“多谢先生!”
凤艽将他扶到马车停处,瞥了眼那从车中探出头来,嘴边还挂着饼渣的“庆婆”,暗觉好笑,道:“这位老人家,照顾好你家公子,莫要贪吃走神!”……
孟姜想起凤艽私藏青鸟便是来气,刻意上前扶住赢巳胳膊将他送上马车,嗤道:“人家埋儿子,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赢巳脸色惨白,忙替“庆婆”向凤艽陪了个礼,道:“乳娘,这位先生与我有救命之恩,不要无礼!”
“是是是……”
孟姜翻个白眼,回头去取水囊喂赢巳喝上两口,伺候赢巳躺在那车板上睡了过去。
凤艽打量赢巳两眼,对孟姜道:“巳公子旧病未愈,又添新伤,这位老人家要不随我回去,拿些丹丸,兴许会有些用!”
孟姜正想嗤他两声,白眼刚刚一翻,便见那丞相赢机从人群中步来,怒喝道:“刁钻老奴,先生愿给阿巳丹丸,你还不快跟去磕头?若敢再耍横无礼,我定让你再下那死牢!”
孟姜将白眼垂下,扯着嘴角称是,毕恭毕敬的随了凤艽回宅,环视四周,冷笑道:“先生也是个贵人,怎的连个伺候的小婢都没有啊?”
凤艽淡笑一声,这酸气还没散呢,抚了抚袖一本正经道:“亡妻去后,我便一人惯了,先前有个小婢也因觅得良人,自愿出去嫁了!”
孟姜半信半疑的挑了挑眉梢,摊手道:“那先生还真是孤独可怜呢!”
此时无人,竟还装着,凤艽打量孟姜这老皮老脸的“庆婆”,摇头叹了两声“顺眼”,道:“婆婆倒不孤独,不但有愣大的亲生儿子,还将赢巳拉扯长大,还真是能随意进出卧房的身边人啊!”
见孟姜露出了要将他狠揍的怒色,凤艽连忙拈出一个装着药丸的小葫芦来,道:“给那赢巳吃几日,伤会好得快些!”
这下孟姜倒是愣了一愣,道:“他好了,对你才没好处吧?”
凤艽沉吟了片刻,道:“赢巳身有王气,继位就算再多阻隔,也是难逆的。我眼下想要做的反倒是扶他上位,得他信任,让他将来能听从我的建议不兴战事,不造杀孽。”
孟姜恍然大悟,不兴战事便成不了霸业,那也算是不违那天契所约,拍掌由衷笑道:“我夫君真是聪明啊!”
凤艽抚着额角,打了个哆嗦,很是脸难,道:“这话从一个老婆子口中说出来,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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