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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容洛玘这个皇子位,都是他“夭折”之后,皇帝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硬生生给他保下来的。
当年的陛下,双眼含泪,对朝臣们说,“我不能让我的亲生骨肉,连死都没有名分。”
就这样,容洛玘保留着“七皇子”的虚位,连同他那早死的母亲,成了这大燕深宫里的禁忌。
而现在,这个曾经的禁忌,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紫皇宫里,像是故意想要人知晓似的,皇帝并没有阻止容洛玘回宫认祖的消息。而当年那些被皇帝陛下的眼泪迷惑,停止拼死直谏,放弃了贯彻先帝不留其母子的遗旨,同意保留皇子位的老臣们,才恍然大悟,多年前,他们就被陛下欺骗了!
容洛书是不了解这段儿历史的,所以当皇帝躺在病榻,身缠重病,依旧不忘一封御旨降下,宣她进宫时,她完全不明所以。
昭元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朝臣,皇子们和后宫的嫔妃跪在另一边,更有一些柔弱的宫妃们已经开始嘤嘤啼哭。
容洛书略略用眼尾一扫,便看到,此次,就连最受恩宠的陈嘉茹都没有应召进殿,只跟着皇后跪在殿外,六神无主地望着朝臣那边。
为首的太傅陈枭,持笏跪立在百官之前,左右丞相也得乖乖跟在他后面跪着。
如此不合礼制,却也没人敢上前喝止。
见到容洛书被赵德海引进寝殿内后,众人的表情便微妙了起来。
要知道,里面已经跪了一个容洛玘,日夜不离,如今宣锦容帝姬相见,有何道理?
皇后听得朝臣那边,隐隐传来“传位”、“军权”这几个词,眉心狠狠跳了几跳,镶金嵌玉的黄金指甲便紧紧掐在掌心里,一张艳丽的脸孔,即使涂脂抹粉,都掩盖不住那一脸的惨白。
她稍微定了定神,往那边又看了几看,哥哥白谵也在其中,正一脸焦急地和百官一起向寝殿内张望着。
“母后?”身后跪着的太子扯了扯她的衣袖,关切地问道:“您没事儿吧?怎么出了这一头的汗?”
白婉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儿,只是跪得久了,身子受不住……”
太子容洛珏一听,顿时担忧起来:“要不然您先回宫歇着吧?父皇这里一有消息,儿臣就去给您回个话。”
皇后为难了片刻,直到后面的妃嫔们都七嘴八舌地劝:“是啊,这么大热的天,皇后娘娘回宫歇着吧……”此刻大家都跪着难受,可皇后这个六宫之主不发话先走,她们哪里有胆子走?
在皇后右后侧的茹妃,注意力完全不在皇后身上,只一个劲儿地巴望着百官之前,脊背挺得笔直的陈枭。
“那……好吧,陛下洪福齐天,自然有神明保佑,必会安然无虞的,如此,本宫就先回宫静候佳音了。太子就扶本宫回去吧,陛下也会体谅你一番孝心的。”
太子迟疑了一下,便起身搀着皇后往外走,待走出了昭元殿,才敢出声:“母后,我身为一国储君,父皇正卧病在床,危在旦夕,而我此刻离开,怕是很不妥啊……”
却听得皇后白婉冷冷一笑,哪里还有刚才那番虚弱的样子:“储君?这储君,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容倩柔那小贱蹄子,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让陛下念念不忘!”
太子瞬间大惊失色:“母,母后……您为何……辱骂前朝的倩柔帝姬?”他记得清清楚楚,皇族家谱里,先帝有一女早丧,就叫做容倩柔,只不过年代久远,已经鲜少有人提及了。
高墙阴影下,皇后那张艳丽的脸更显得阴沉而扭曲,她阴森森地一笑:“帝姬?呵呵,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路子,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被称为帝姬?简直是对皇族血统的玷。污!”
第一次听到自己母后那样嫉愤地提起一个女人——即使小时候听她在没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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