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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焚心诀者,七情六欲如秋虫朝生暮死,不滞于心,世间没有他想要之物,留下他的东西,无不是对别人的承诺,若不是这些承诺,他早就化为天地之间的一缕魂魄,飘飘摇摇,找不到根。
没有情,没有欲,只有规矩准则。
陆亢龙伸出手来,轻轻摸着银锁的头,道:“不逼你便是……端看造化吧。”
银锁朝着山下灯火阑珊处望了一眼,转身爬进了自己的帐篷里,满天星斗在头顶上缓缓转过,陆亢龙望着天,时不时地戳戳火堆,轻轻地念起经文。
“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
银锁跟着他默默念诵,心中向往无烦恼之乡,俄而又想彼处若无金铃,有没有烦恼,谁又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信我的年代我改过(历史篡改者
☆、第440章 潜龙用四
夜空清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她心中空落落地,却抵不过睡魔洒下的粉末,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阳光唤醒了她,万丈霞光逼到眼前;告诉她此时无法可躲了,金铃就在山的那一头等着她。
她跟着陆亢龙朝着山上走去,兜帽扣在头上;低低地压下帽檐,眼前只有脚下方寸之地。雾气一丝一丝地从眼前掠过,越往山上走,越是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身处“心界”之中;周围只得无尽迷雾。
耳中只听陆亢龙深深吸了口气;高声唤道:“大师兄!小呆子!”
银锁忍不住抬起头,看到金铃的脚却又低了下去,不单如此,还闭上了眼睛。
她曾带着面罩做了一年多的小瞎子,于听声辩位这门功夫又有很深的造诣,是以闭上了眼睛,走路却与旁人睁眼无异,她走到众人面前抬头之时,已戴上了面罩,陆亢龙不觉,旁人却早有察觉。
金铃亦是心中忐忑,在银锁抬头之时便挪开了目光,待到忍不住追随过去时,却看见她蒙上了眼睛,倒是方便她肆无忌惮地打量。
依旧是那火红的腰带,耀眼的黄金,淡朱色的嘴唇,白似象牙的颈子,金铃的目光纠缠在她身上,连喻黛子的催促都没听见。
“大师侄?金铃?银锁?你们俩怎么了?”
银锁首先从被毒蛇缠绕一般的危险快感之中回过神来,轻声笑道:“怎么啦?大师姐凶巴巴地看着我,我怕我一动,便露了破绽。”
喻黛子笑道:“莫要贫,快些过去,时间已经过了。”
银锁轻轻点头,足尖点地,当先踩着铁索荡了过去,金铃微微叹气,捏住掌中铁剑汉川,紧随其后,冲入迷雾之中。
喻黛子忍不住笑道:“两位师兄,小弟去去就来,两位稍安勿躁。”
陆亢龙哈哈一笑,道:“小呆子不信我,我同大师兄见了三年也没打起来,怎会急于一时?我徒儿今年颇有长进,同他那个只知送死的蠢徒弟可不同。大师兄,听说她又冲进乱军之中,怎么,真当自己是赵子龙吗?”
向碎玉哼道:“死有重于泰山,亦有轻于鸿毛。等死,死国可乎?”
陆亢龙答道:“何谓死国?”
向碎玉道:“外御鞑虏,内惩凶徒。”
陆亢龙笑道:“我听说是邵陵王欲杀南平王,金铃因而受伤。人家兄弟阋墙,关你什么事?”
向碎玉噎了一下,本欲说金铃救父受伤,无可厚非,但一想世上除他之外只有王操琴和南平王夫妇知晓此事,只要又吞了回去,吃了个哑巴亏。
好在从小吃陆亢龙的亏,并不差这一次,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同他争辩,只当他在放屁。
陆亢龙目送那三人走过三道铁索,隐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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