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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突然下令驻扎了？”

军队停止行进后，林安听到身边法师和士兵议论纷纷。

林安和西德尼相视。

“看来已经有人冰谷情况了。”林安用极低声音说道，周围嗡嗡讨论声中被完美覆盖，只有她身边西德尼才听得见。

他轻轻点了点头。

拉丁斯凑上来问阁下，是不是让我去打听一下消息。”

拉丁斯是北线老兵，而且借由林安侍从身份，也算经营了少许人脉。重要是，军队提前驻扎，说明遇到了意外情况，也说明对前线支援会有所迟延，为此为不愿意看到人中，就有拉丁斯。

有时，林安都感叹路德维希是收复拉丁斯心，平时看不出来，但到了关键时候，拉丁斯对路德维希确实称得上赴汤蹈火，所不辞，即使是亲自上战场，也没见他露出一丝惧色。

林安正思考拉丁斯提议，凯罗特法师走了，身后是他那位天才不到十八岁艾薇儿。

凯罗特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低声对他们说起了从其他法师那里听来消息：

“似乎前面冰谷里出了问题，听说前军凯尔凯斯统领派人将威廉姆斯军团长和艾略特大人都请走了，一直商量事情，没有，”凯罗特脸色微沉地说道，“看来麻烦并不小。”

林安看了西德尼一眼，见他惯常地面无表情，她便露出凝重神色。

“确，我们大军冰谷外出现这么久了，冰谷里都没有一个人影出现，显然情况不正常。”林安说了据所有人都看得出细节，言辞流于表面。

不过这样回答，凯罗特看来才是正常，这时，凯罗特身后一言不发，偶尔看一眼西德尼艾薇儿忽然惊声道：

“看啊，雪鹫骑士团出动了！”

随着她身影，林安感到一大片黑沉沉阴影身上投下，巨大翅膀煽动声音遮蔽了下方所有声响，伸手一抓，一小片不完整雪白绒羽落到手心。

所有人看着二十位雪鹫骑士向冰谷方向飞去，雪白身影几乎和这皑皑冰原与天空融为一体，矫健身姿昭示雪鹫不愧为冰原天空宠儿。

“真美，”凯罗特咏诗般说道，“雪鹫完全能高罡风中自由飞翔，可惜，以人族身体，并不能适应那么苛酷环境——如果我能有幸乘骑雪鹫感受一下冰原高空风光，那该多好啊！”

“如果你不怕变成一块沉甸甸冰坨，然后以四分五裂这样贻笑法师史方式死去话，那确实是个不主意！”旁边有人插话道。

林安认得者，那是他们也比较相熟男法师，凯罗特法师好友，克鲁姆法师。

“这是你第一百二十三次预告我死亡方式了，克鲁姆。”凯罗特翻了个白眼说，而他身后艾薇儿捂着嘴角笑着。

法师都是一群无法无天、蔑视世俗规矩家伙，掌握强大力量和渊博知识他们，对于一些常人迷信风俗习惯嗤之以鼻，其中讨论和预言死亡方式，算是法师闲聊时颇为流行一个话题。

“不对，那头雪鹫飞行，低过了下限高度。”一直注视着冰谷上空方向西德尼，忽然出声。

他们驻扎位置正冰谷谷口前方喇叭口，呈窄梯形，距离冰谷不算远，可以清晰看到冰谷上空情况。

西德尼同时，旁边也传来一片低低呼声，这些声音属于附近同样灌注雪鹫骑士情况其他人。

低呼响起同时，林安就看到一头巨大雪鹫像失去平衡一样，摇摇晃晃从五十丈高空中往冰壶坠落，离那头雪鹫近雪鹫骑士，似乎想要营救般俯冲向失事雪鹫，然后后者拖坠下，也一起想冰谷中坠落。

两头雪鹫和他们身上骑士一起落入了冰谷，然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们上来。

剩余十八头雪鹫冰谷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发出阵阵哀鸣，终还是一头特别巨大雪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