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 (第2/5页)

嫲嫲肯定也脱不了干系……杨氏一想这些就气得胸中堵成一团。

杨氏尽力回想是从什么时候,钱嫲嫲有些不同了?是有时莫名的紧张?还是在自己写信时明显的殷勤?自己的信件都是由钱嫲嫲拿去分送给人,现在想来,大概都被抄送了外人!杨氏真想掐死钱嫲嫲。

可有时,又想起小的时候,钱嫲嫲多少次给她梳头,叫她“好囡囡“,给她做各色小食,给她裁剪衣裙,给她讲那些民间的传说……伴着她长大,陪着她到一个新家,在她感到孤单时,给她打气,安慰她,在她手忙脚乱时,帮助她料理事物……

她几次生产,在最脆弱的时刻,都是钱嫲嫲在她身边守着。尤其生沈强那次,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被段增救活回来,老夫人只抱着孙子高兴,只有钱嫲嫲注意着稳婆拿出胎盘后,马上为她脱去血衣,穿上干净衣服,指挥下人更换床褥,真的是在照顾她!……

这些种种,她就又无法对钱嫲嫲破口大骂。杨氏只能回避着不看钱嫲嫲的脸。

钱嫲嫲这些日子也度日如年。

自己养大的孩子,一举一动都熟悉,杨氏一不看她,她就知道这次她竭力让沈汶出府和去法会,终于惹起了杨氏的疑心。

钱嫲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杨氏,心中准备好了为自己开脱的话。可杨氏一直没有质问她,这让她心里更加不安。

如果不是因为多年前,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设计了,欠下了三千两的赌债和高利贷,自己也不会答应做眼线。那时,钱嫲嫲也曾想对杨氏坦白,可她帮着杨氏管家,知道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杨氏当时初掌侯府,总被老夫人看不起,天天被挑刺,就是想替她还钱,也无法用府中的钱来填补。杨氏的嫁妆也不丰厚,都卖了也填补不上她儿子的窟窿。也许,自己心里还是顾念杨氏,怕给她添太大的麻烦吧。对方只是要求她把听到话传一下,在当时看来,很容易。

其实后来,她也意识到这并不是好办法,若是对杨氏说了实话,杨氏把情况告诉她的夫君,她的夫君就该能摆平这事。可是自己一时糊涂,想明白时,已经传递过去了老侯爷在府里说的有关后来皇帝的一些闲话,再想反悔时,对方说只要把这事告诉了镇北侯,她就别想活了。

结果,一年一年的,把侯府里发生的事都告诉对方,真不是难事。几年前,知道那边其实是太子,钱嫲嫲就多了个心眼:那方日后弄不好是要对镇北侯府下手的,自己为那方做事,也算留下了一条生路。

钱嫲嫲心中很苦,对杨氏,她怎么能没有情?自己亲手抱着杨氏,给她喂奶,扶着她蹒跚学步,看她长大。杨氏的父亲常年在外,府中没有几个仆人,杨氏的母亲忙于各种家事,连杨氏父亲的衣服都是她母亲亲手做的,所以杨氏的母亲无暇照看杨氏,杨氏完全是她带大的。钱嫲嫲随着杨氏到侯府,真心庆幸一个中等武将家的女儿,嫁入了朝中第一武将之门。杨氏接二连三地产下了儿子,钱嫲嫲也为杨氏深感骄傲。

杨氏好了,自己一生也有靠。可杨氏如果出事,钱嫲嫲为一家老小做个打算,有什么错?

一天天的,见杨氏不看她的眼睛,钱嫲嫲也很难捱。她有时想对杨氏抱怨: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地养了你,跟着你,我头发都白了还给你端茶送水,我容易吗?就是把你们府里的事都告诉别人了,我也有我的苦衷!你怎么就不能谅解我呢?就是我不告诉,别人也会!一点都不会少!而我因此保住了我的儿子,难道不应该吗?

她总觉得,只要自己不动手伤害谁,传递下消息,没什么大错。就是让二小姐出府,三公子能不跟着吗?镇北侯府是朝中的第一武将,府里的马车如果能让别人轻易地袭击了,那不成了笑话了吗?……

想起那天在二小姐房中的对话,钱嫲嫲心里一动,二小姐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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