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1/5页)

听四皇子这么一说,包官人心虚了。人类历经过多少饥荒,每个人身体里都有对饥荒的恐慌基因。当初三皇子放出话来,包官人没全信,现在四皇子也这么说,包官人不敢不信了,马上对四皇子一抱拳:“多谢蒋公子提醒,我这就回去筹办。”转身就走了。

四皇子又有了一段清静的时光,可以坐在那里自顾自地胡思乱想。而包官人一溜烟跑回了家,让母亲夫人把钱都拿出来不说,还要她们把什么首饰细软都卖了,赶快去买粮食。粮价一天一变,绝对不能耽误了。包官人就是平时不着家,可也是个做实业的顶梁柱,他这么咋咋呼呼地回来了,还神秘地说是宫里人告诉他让他这么干的,包老夫人就吓坏了,认为是宫里皇帝得了各地的报告,饥荒到了!老百姓怎么能知道?包官人仗着开了个观弈阁才得了信儿,这么宝贵的消息可不能瞎了!包老夫人果然卖了首饰细软,用所有的存蓄买入了粮食。这之后,还告诉了左邻右舍七姑八大姨什么的,一时间,从京城一个角落开始了抢粮潮。人人争相购入粮食,短时间内就又把粮价推高了几倍。

这些买了粮食的人,一点也不后悔。

起于春夏之交的干旱,到了夏天愈演愈烈。多地天气干燥酷热,小溪小河纷纷干涸。入秋后,各处都急报灾情,广阔的田地颗粒无收。

皇帝每天都要聆听各种哭诉旱情悲惨的奏章,渐渐烦躁。幸亏粮储充实,大多就是责成当地官员开仓救济饥民,几地区联手,遣返流民回乡之类的。

太子完全成了摆设,他过去本来就没有经历过灾年,现在又被沉重的私心杂念所困,面对灾荒,毫无头绪,只能对皇帝的指令一一称是,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讲,更别说什么建言倡议了。

有一次皇帝都不耐烦了,问道:“太子可有何救灾之建言?”

太子行礼道:“全听父皇之意。”

满朝臣子看在眼里,都暗地皱眉。

当初太子未册封之前,就与镇北侯七岁的小女儿斗气,对朝中戍边的武将不敬,然后皇后当众下毒,接着还有那么明显地对着三皇子去的刺客……还以为他多么能个,才挑起了这么多的事端,可现在真到了政事上,怎么如此无能?早知道自己这样,当初何必那么张狂?镇北侯府屹立至今可不是凭几句“全听父皇之意”之类的虚话换来的,那是多少人的鲜血在战场上拼出来的。这么看来,太子也太不自量力了。

被大家回过头来同情的镇北侯府,这个夏天过得格外平静。

沈湘和沈汶过了十四岁和十二岁的生日。

杨氏自从沈坚走后,卧床了一个月,才又起身抚养沈强,府里的事全部交给了柳氏。好在沈强精力极为充沛,有时杨氏觉得忙他一个,比管一大家子都累,心情才慢慢好转。

自从沈坚走后,沈湘发了疯一样天天在马上练习长枪,脸晒得黑红。杨氏心疼得大骂,可沈湘根本不听。沈汶想起前世也是这样,沈湘就这么疏离了自己,两个人渐行渐远,最后都不怎么说话了。沈湘那时看不起自己的懒惰文弱,而自己那时看不起沈湘的野蛮。

这次,沈汶还是无力改变,她有时在沈湘习武后去找沈湘,沈湘言语里总是有些不耐烦,话里很鄙夷沈汶无所事事。而沈汶也的确很懒,她经常睡懒觉睡到晌午——因为她夜里总得出去。

张允铮终于把密室外的家具布置好了,墙外面是从地面一直伸展到了屋顶的百宝阁架,上面放了书籍,和寥寥几件古董,只是其中一扇架子可以打开,背后就是密室的门。

有密室的屋子里布置简单潦草,是个半书房,有个躺椅。隔壁是卧室,有门相通。而与密室遥遥相对的另一端房间,却是非常精致,家具贵重,架子上的古董花瓶也明显是好货,算是客厅。

都布置好了,平远侯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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