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部分 (第2/5页)

谊,大概都要让位于对权力的把握。”

四皇子这一路被沈汶反复解说皇权的腐败,已经了解到了这种制度的黑暗,他无奈地说:“那我……让四皇子……”他想说“保荐你”,可是又停下来——自己的腿总是要“被治好的”,如果哪天三皇子真的对自己起了猜忌,那自己保举的人不也受牵连了吗?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四皇子问季文昭:“你还想去朝中当官吗?”

季文昭握了下拳:“我要去,要去宣扬法治!”

对最高的权力把握者宣讲法治,这简直不要命了,四皇子担忧地说:“人治与法治不可共存,我朝权力之框架从上到下坚不可摧,修明,现在时机并未成熟。”

季文昭有些狂热地说:“那我也得去!大丈夫不可因时势不容而废正事!我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若是不言不语,听之任之,岂不与那个撒手离开的女子成了一丘之貉!我骂她知难而退,自己就不能回避三舍!我一定要入朝,为法治疾呼!最好惹怒了皇帝或者其他人,把我杀了之类的,那样我就能青史留名,开一代倡议法治之先河……”

四皇子急忙说:“修明不可说如此不详之语!三……皇子为人爽朗,不会枉杀忠良,只需好好对他讲,他会听的。”虽然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这话。

可季文昭也没高兴多少,语气沉重:“就是皇帝听了,也没什么用。还有许许多多土皇帝、官皇帝。若想成事,要重修法典,培养法治人才,然后才能逐步改革制度,此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必然要几十年艰苦的努力,有哪个皇帝会如此坚定不移?后宫佳丽三千,外戚众多,群臣谄媚。那个女子说的一点也不错,我看清了,我最后的下场,定是死路一条。可就是这样,我也得走这条路,不然怎对得起上天生我之才?普天之下,能这么做的,只有我一个人!”季文昭带着自恋的悲壮说。

四皇子再次崇敬地看季文昭:“修明之胆识,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我就不想干这么难的事!

季文昭对四皇子说:“过奖了,你我这一路朝夕相处,已成知己。我知你无意朝堂,否则,以你的才华,也该为官的。”

四皇子有些黯然:“我没有什么才华,你可记得文小哥所引之语?人生三错,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我所能做的,就是不要犯这些错误。”

季文昭笑起来:“听着像是我在犯这些错。”

四皇子忙说:“不是不是,修明德智兼备,当有所作为。”

季文昭拍了下四皇子的肩膀:“你就别给我打气了。自从遇见了文小哥,我就不敢再自诩天下第一了。若论智,那个女子计谋诡异,我无法匹敌。现在能胜她的,就是勇气!女的天生……”他又发表了一通大男子主义的言论,给自己找了些心理平衡。

四皇子很理解季文昭的心情,他何尝不是对沈二小姐抱着种畏惧之心?说些坏话就能舒服一些。

段增说要留在燕城,施和霖觉得他根本没有处世经验,一定会让人骗得一愣一愣的,就带着段增去了城里,陪着段增找开医馆的地点,为段增张罗住所租赁,置办家具,还亲自从流民中给他买了小厮和厨子……反正就是让段增实打实地欠了他一屁股人情债,把段增的下一世牢牢地算计住了。

四皇子躺了四天,能下床。苏婉娘自然天天照顾他,还为他做了厚实的护腿,让四皇子穿上就变成了大象腿。等到四皇子能出屋了,两个人先是在农居外散步,渐渐地就多走几步。四皇子为了增强体力,有时走到外面的田野上去。

冬末春初,野外一片荒凉,可是隐约里,总有一丝春天的气息。苏婉娘陪着四皇子在干硬的土地上慢慢地走,四皇子望着不远的重山叠嶂之上湛蓝的天空,不厌其烦地感慨生活的美好:“我真想就在这里住下,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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