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与京城的那些文官的夫人相比。
因此,沈汶在家里就总觉得格格不入,十分向往早日嫁个文官,有自己的府邸,能按照那些书中的礼仪规范治家。
沈湘痴迷武艺,迟迟不肯出嫁,让夫人杨氏十分头痛。沈汶十三四岁有人来求亲时,沈汶就说自己会听母亲的,言外之意就是会尽早成亲。夫人杨氏虽然觉得这个女儿过于软弱,但是还是喜欢她的顺从,就先为她张罗亲事了。虽然长女未嫁,但沈湘的情况实在特殊,而且镇远侯是武官,没那些文官那么讲究,小女儿先成婚,也算是喜事。
说来,郑谦还是沈汶自己心许的婚事,当初来求亲的几家,母亲都带她去相看了。她独喜欢郑谦的文人书生模样,向母亲多少表达了自己的意向。虽然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婚前男女双方还是有花会宴席等机会见面,而父母也是会询问一下儿女的意思,以免安排个两看相厌的婚事。
成亲后,沈汶与郑谦真的相敬如宾,两个人从不争执吵嘴,和公婆的交往也是十分礼貌客气,家中安静融洽,与镇北侯府中的时常爆发的吵闹大相径庭,沈汶非常满意。
半年前,边境不稳,沈汶开始为父亲兄长的安危担忧,接着噩耗接二连三地传来,沈汶心忧胆战。郑谦却因公事繁忙,常常几夜不归,回来了,也只是匆匆几句,就又说战事紧急,有要务要办,沈汶只有在屋中独自流泪。她几次想回侯府,却不被婆婆允许。说现在形势不稳,还是不要多走动。
一个多月前,她发现她不能出院子了,自己原来用的人都换了。身边十几个婆子,她的起卧坐立都有人盯着,而郑谦也好,公婆也好,都再也不现身,她想去请安都不能。今日,她从下人口中知道了镇北侯府的下场,其中竟然还说是自己提供了书信。她惊怒之余,还不及大哭大闹,就见两个男子拿着绳子进了院子。她方诧异外男怎么就进了内宅,三个婆子已经按住了她,两个男子把绳子缠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汶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见郑谦吗?有什么可见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用她的名义扳倒了镇北侯,为掩盖真相,她也得死。想问他当初为何娶她?这又有什么意思呢?郑谦是为太子干事的,她现在这个下场不就解释了所有吗?想问他心里是不是有她?这一年来,两个人也算处得和睦,可他能让两个外男来勒死她,他的心思还用说吗?……
突然,疼痛消失了,沈汶从身体里站起来,看着自己的脖子在两个男子大力拉扯的绳套里耷拉着。她“看”见人们的思绪和话语像烟雾般缭绕在他们的头顶:“少夫人可真够倒霉的……”“也够傻的……”“这下官人可以娶那位了……”
沈汶飘出院落,看着下人去向郑谦回话,郑谦吩咐他们把尸体投到乱坟岗,接着郑谦去见他的父母,他们交谈,对外宣称沈汶病死,但是棺中不放尸骨,他们不愿意沈汶葬入郑家的祖坟……
沈汶飘向烧成一片废墟的侯府,远远地,她似乎看见有相识的影子在那里游荡,她没有向前,而是离开了。她无法去见她的母亲和奶奶、给她操办了婚事的嫂子们、还有那两个她以前觉得闹得人心烦的孩子。虽然她知道她没有献什么书信,但是她害怕她们相信了……她飘向城外,掠过遍野的流民,向北,穿过北戎浩浩荡荡的马队,找到尸横遍野的战场。她不敢近前,怕碰上三哥,那个从小总嗤笑她又呆又笨的文武双全的高傲青年。她寻寻觅觅,想找到沈湘死的地方,她也不敢见她,不敢对她说自己错了,不该总笑她粗鲁,不像个女子。她只想看看沈湘曾经拼杀过的地方。她到了北方,那片沈家军用血肉浸透的边界地带。成团的灵魂飞升远去,她不敢近前,怕遇到自己仰慕的父亲,自己佩服的大哥,总是笑咪咪的二哥。……她不能面对他们……
战火和混乱中,朝廷弃都南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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