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 (第4/5页)

平远侯的卧室,重帐紧闭,帐外只有平远侯的右手,满室是浓重的血腥味儿,外间的郎中们还没有进门,就看见仆人们端着成盆的血水从里间出来,大家都面色沉重——失血如此,元气大伤,日后就是恢复过来,也不会得享天年了……再进去一号脉,更无一不说平远侯重伤失血太多,危及生命!

一进卧室,施和霖闻到血味儿,就一阵阵地作呕,勉强号了下脉,说道:“此伤甚重!失血过多,我去外面开方……”就逃出了卧室,直奔到院子里,才喘着气,缓过劲儿来。有人把他请入了客厅,他在那里开方。

卧室里,段增过来一抓脉,马上说道:“我要看看这位侯爷。”

旁边的人撩起幕帐,床上,谷公公面如金纸躺在床上。

段增看了看他包扎的一段左臂,也不多说,拿出针袋打开,在几处大穴上扎下,然后从医箱中拿出药粉,解开包扎,清理伤口,重新上药……

等到段增完了事,洗了手,拿了自己的医箱,有人领着他从另一个小门出了卧室,没有与前面等着的郎中们碰面。接着,其他郎中继续挨个进屋,号了露在外面的右腕……流水的郎中看过又退出,自始至终,没人知道谁真的出手给“平远侯”治了伤。

郎中们写了方子后就得到了重金封口,说不要将平远侯的伤情外泄,然后平远侯的人又将郎中们一一送回了家。

段增到了院子里与施和霖会合,他们临离府时,有人奉上了百两黄金。施和霖惊得无法闭嘴,但这次段增却没说什么——那个人是个太监,不是什么平远侯!想想自己和师傅是怎么进的平远侯府,就知道是那个沈二小姐又把自己拉入了一个圈套!如果她没有什么假装摔伤,他们就不会被沈卓见到,就不会被载到平远侯府,为今夜进府做铺垫……

段增气愤地想,从见到她开始,就是一系列的局!一个比一个险恶,她要是不守约带着自己出京,自己绝对不能饶了她!

沈汶在外面看着那些黑衣人走后就回了侯府,沈卓却是在柴房烧毁,亲眼见到谷公公被背入了平远侯主院的一间房屋中后,才向还在那里往外吐红色口水的平远侯告辞。

平远侯皱着眉,嘟囔着说:“这是什么血块,真恶心!”

旁边的人说:“是干了的……”

平远侯突然抬手说:“我不想知道了!”

沈卓抱拳道:“我先告退,侯爷从此就不要白天出府了。”

平远侯对沈卓点了下头:“多谢了。”

沈卓谦逊地说:“我会为侯爷转达。”算是避过了谢意。

然后他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摸回了侯府,睡了一个好觉。

天明时,全城的人都知道平远侯府夜中遇袭,平远侯重伤!人们震惊之余,又听到一个更让人膛目的消息:平远侯的长女,常年患病的张大小姐,因受惊吓,早晨被人发现已经气绝身亡了!

平远侯府中一片肃穆,隐隐能听到哭声。

皇帝听闻平远侯遇刺,特地遣了御医前来为平远侯治伤。

平远侯半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话语间稍显无力:“有劳皇上挂念,我没什么,都很好。”

有一个御医上前道:“请侯爷允在下为侯爷诊脉……”

平远侯不耐烦地挥手:“不用!……咳咳……不用!请去对皇上说……我很好……咳咳……很好……”

他挥手间,御医闻到一股香气,再仔细看平远侯,平远侯竟然施了粉!

皇宫中,皇帝听着曹开的描述:“在下亲眼见谷公公一掌击中了平远侯,可他临倒下时也斩去了谷公公的左臂,平远侯当场吐血。在下与谷公公向外逃,谷公公失了左臂,血流满身,无法奔跑,被逼入了一间小柴屋,平远侯府的人围了小屋,当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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