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页)
伙计前来搭讪客人的宽敞的地方,但现在满满地摆了茶桌,每个茶桌上都摆了棋盘,看来下棋的人很多,大家都忙着。
好吧,季文昭对自己说,这种氛围也很好,方要开口问询向他走过来的伙计哪位是东主包官人,就听有人大声说:“这季文昭真是欺人太甚!”
季文昭一愣,转目看去,一个中年人推盘而起,说道:“出这等艰深难解死活之局,就想贬低他人,抬高自己!”
另一桌人说道:“老兄也不能这么说,你看,我从众位这月余对此局的多种揣测中,得益匪浅,可以说季文昭此局开了一代先河,引人从难处着手,比平常对局更能让人进步。”
另一人道:“正是呀,你我平常下棋,不过争一时输赢,哪里有过真的死里求生之境?季文昭下棋求险不求稳,出如此死活之局,就看出他为人之凌厉,若是能解了,日后与他对局时,也有个准备。”……
季文昭听得莫名其妙,忙问到了身前的伙计:“他们所谈‘季文昭之局’是怎么回事?”
那个伙计打量了他一下,笑着说:“客人肯定是刚刚进京的,季国手的死活局已经在我们这儿挂了一个多月了,京城里的棋手都来看过了……”
季文昭更摸不到头脑:“什么?!季文昭的棋局就挂在你的茶楼?!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季文昭呢!
伙计带了得意的神情:“当然挂在这茶楼里!这是外茶室,原来算是过道,季国手的棋局就挂在里面主茶厅的正墙上,里面早就坐满了人了,这才在外面都放了桌子……”
季文昭听了,越过伙计就往里面走,伙计在他身后喊:“客官,里面没座位了!”
季文昭不理,进了里间,这才是一个大厅,尽头正面的墙上,果然挂着一副棋盘。大厅里满是人,却并不喧嚣,大多人都是在静静地对弈,就是谈论也很小声。一个伙计小心地笑着低声说:“对不住,客官,这里满了,要不,您到偏厅或者外面?……”
季文昭摇摇头,指里面说:“我不喝茶,就想看看那盘棋。”
那个伙计马上点头说:“当然当然,我领您过去。您可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干的,我们这里每天都有人,就来看看棋局,可看了就走不了了,站半天,最后还要了桌子,在这儿边喝茶边下棋,还能结识许多棋友……”
季文昭懒得理这个啰里啰嗦的伙计,眼睛直盯着远处的那盘棋,走到近前一看,当时火起,脱口道:“这是什么烂字?!”
啰嗦伙计立刻辩驳道:“您怎么能计较这些细微末节呢?人家季国手是大才,天才!脑子都用在下棋那里了,哪里有时间练字?我小的时候就最烦练字了,一下午坐在那里,写不了几个,我特别理解他……”
季文昭恶狠狠地说:“你不理解他!”
伙计马上举手说:“当然当然,人家是国手哇,我是什么人?一个茶楼的伙计!你看看人家出的棋局,就是字写得不好,不也一样把大家震得一愣一愣的?”
季文昭已经开始看棋局,但还是分心反驳道:“谁说他的字不好?!”他的字很不错好不好?
伙计像是看惯了季文昭这种马上变主意的人,又附和说:“您看您,又说他字好了,这字,说实在的并不能真说好……”
季文昭已经听不见伙计在说什么了,他看着这险恶的布局,开始想如果黑先,白棋怎么可能活,一步一步地,他在脑海里演算着……不行,这样不行,如果这样……我得找个棋盘……
他猛地抬头,大厅里还是满的,那个啰嗦伙计远远地见他扫视周围,忙小跑过来:“客官,累了吧?您说是‘看看’,可是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好几个人跟您说话您都不搭理人家,包括我们东家,可我们东家说您这样的才是真的爱棋之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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