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族老曾为嫡生次子与庶出长子有过一番争议,认为兄虽为长却是妾之子,而他是正室子孙,理应继承大统。
最后此事因他的离家而不了了之。
杭家两个女儿十五、六岁便出阁,一个嫁给当朝宰相之子,一个与庙前偶遇的文人结成连理,两人婚后皆备受公婆疼爱,夫妻和乐。
「一万两黄金。」苏写意没头没脑丢出一句。
「嗄?」他不解。
「别说家大业大的你拿不出一万两诊金。」她的原则不变。
杭君山楞了一下,继而舒眉浮笑。「妳是说妳要帮我?」
「不是帮你,是出诊。」笑什么,牙口白呀!苏写意眼神飘忽,就是不看他。
「是是是,娘子说的是。」他笑得白牙尽现,长手趁机盘住她。
「杭君山,你是野猴转世不成!」苏写意又恼又羞地绯红艳容,想拉开扣着她身子的手臂。
「是夫君,来,跟我喊一遍,夫君。」
「正经点,别教坏小漾。」
杭君山略微顿了一下,朝小女娃一笑。「好好学着点,哪天看上俊俏儿郎,妳就缠呀缠地把他缠回家,别让其他姑娘有机可乘。」
「你……」居然对个孩子胡说八道。
苏写意气恼地捏了他一把,警告他别满口胡言,让小漾跟他一样胡来。
「写意姊姊,甭担心我会学坏,杭大叔的愚蠢我学不来,只有妳受得了他。」
老气横秋的小漾语重心长的一说完,马车内顿然无人声,静如老木。
须臾,一阵大笑声由前头爆出,水千里拍膝叫好,而车内则传出阵阵低笑和申吟,以及小漾不以为然的轻哼。
第七章
七仙女。花生七辫,片片雪白如翼状,花蕊若金珠,花茎细长,随风摇荡,花貌姿态甚美,方有七仙女之称。好生老坟墓地,与食腐根相依相伴,然而,其花有毒,食用香甜,其根为药,却苦若黄连。花瓣引心痛,花根治心疾。是毒是药不能观其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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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吃药。」
面容枯瘦的杭远云在长侍左右的长媳搀扶下,动作迟缓地抬起上身,慢慢地背靠垫高的枕头,入气少、出气多的直喘息。
前几年他的身体还硬朗得很,跟着车队南来北往运送药材,买卖布帛,脸不红气不喘地运行二十几里路,身子骨好得年轻小伙子也比不上。
谁知过完年后受了一场风寒,手脚忽然使不上劲,人也越来越没劲,老是疲惫地想阖眼一睡,走两步路就不稳。
看了大夫以后只说上了年纪,身体难免有些病痛,开了几帖药仍不见成效,他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只能依赖别人服侍。
「吃什么药,我这病是好不了,别费心熬药了,就让我早死早解脱吧。」拖着这一身破皮囊受苦,他还活着干什么。
「爹,别说丧气话,这帖药是宫里出来的老御医所开的,它能护你心脉,你多少喝一点吧。」药不能不吃。
「这大半年来,我吃了不下百帖的药,可不中用的身子还是毫无起色,这碗药怕也是糟蹋在我这个快死的人身上了。」吃了也没用,他照样夜夜如虫子噬着内腑般疼痛。
容貌秀丽的谷月涵端着碗,以哄小孩子的口气哄公公张嘴。「来,喝一口,不要想太多,心清自然气爽,百郁全消,你也就康复了。」
一口一口慢慢地喂,她不厌烦地先将药吹凉再送入公公口中。
咳了两声,杭远云叹了一口气。「用不着安慰我了,我的身子我最清楚,撑不了多久了。」
他有随时撒手人寰的准备,一点也不恋眷浮世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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