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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不識字,可圖一目了然,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公子定然以為這些是王妃拿來□□他的,誰知道『草苑』的公子一個個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私下卻這般放浪形骸。

真是害苦她了!

牧危起身,手指捏得咯咯作響,南湘王一世英名,倒是叫南湘王妃全部給毀了。

他兀自氣惱了一陣,偏生又不能出去,這個時候倒是希望那煩人的小丫頭能在耳邊叨叨幾句,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有人來,心道小姑娘今日怎麼這麼聽話,讓她不要來煩他,果真就不來了。

風吹得窗戶吱嘎作響,放在窗戶旁的小松樹蒼翠茂盛,屋子裡的苦藥味經久不散。

他走到窗戶旁,盯著那松針瞧,隨手扯下一根松針,接著又是一根

一個時辰後,原本蒼翠茂盛的松樹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樹幹。

牧危心情瞬間平復了不少。

天色漸黑,天邊最後一絲光亮不見的時候,顏玉梔依舊不見身影。

主臥里沒有盞燈,裡頭黑漆漆的,春華敲了敲門,沒人應。

「公子,我們進來了。」

秋實小心的推開門,倆人站在門外張望了一陣,裡頭靜悄悄地沒有半點聲響。

「秋實,去將燈點上。」

秋實有些發憷,可還是硬著頭皮摸到了牆角邊的燭台上,將蠟燭點上,橘黃的光將整個屋子照亮,秋實一回頭,被桌邊面無表情人嚇了一跳。

支吾道:「公子,您怎麼坐在這?」

春華也走了進來,飛快的掃了他一眼,迅速低下頭:「公子,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要抬進來嗎?」

「小梔呢?」坐在桌邊的人冷不丁的開口,聲音像是刺進二人胸口,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申時末小王爺派人來說,小梔姑娘吐血昏迷,他將人接到墨微苑修養兩日再送回來。」

屋內的氣壓又低了兩個度,倆人開始有些戰戰兢兢。有些鬧不明白了,明明是個謫仙般的人物怎麼偏生氣勢這麼駭人,竟是比王妃發起火來還讓人害怕。

「那申時為何不說?」

秋實撲通跪下了,顫著聲道:「申時公子才發了火,奴婢們不敢打擾。」

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斜斜地直接鋪進陰影里,燭火突然爆開,地上的影子跟著跳動了一下,像是要掙脫囚籠的惡鬼。兩個丫鬟一個跪著,一個吹得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沉默良久後,他像個沒事人似的,語氣平靜至極:「將水抬進來。」

「是。」秋實站了起來,跟著春華將熱水抬了進來,緊接著嘩啦啦啦的水聲在屏風之後響起,兩個丫鬟一前一後出去,順便掩上房門。

牧危站起身往屏風之後走,散開的珍珠帘子隨著他的進入發出清脆的叮噹聲。屏風之後瀰漫起淡淡的霧氣,他平靜的脫衣將自己整個人都跑進熱水裡,溫熱的水來回撫摸背脊,開始結痂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癢。

他靠在浴桶之上閉目,恍然想起八年前進旬陽為質。冬季還飄著鵝毛大雪,五歲的小姑娘蒼白著臉被齊雲皇帝抱在懷裡,水潤的眼眸帶著霧氣,撒嬌的拽著齊雲帝的鬍鬚,指著他道:「父皇,我想讓他給我堆雪人。」

頭頂的小揪揪隨著她撒嬌的動作一顫一顫的,看上去可愛極了。當他冒著大雪在寒冷的中殿堆了一百個雪人後,就覺得那張臉令人厭惡至極。

月上中天,四周靜悄悄地。

玉清小築內瀰漫這一股好聞的香薰氣,兩個丫鬟睡得正熟。牧危出了草苑,逕自往墨微苑去了。

他隱在主院的樹影后,盯著這一排排的屋子瞧。寢殿裡還亮著燈,裡頭有人影在晃動,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屋子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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