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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大哥是來救她的?

她勉力站直,心裡卻在打鼓,佯裝鎮定的跟著閻軼一同跪拜。可等啊等,等到祭拜祖先儀式結束,橫樑上的人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

在跨出祖廟的那一刻,柳染眼眸里全是委屈與哀怨。他怎麼能親眼看著她與別人拜堂成親!

眾人擁簇著一對新人越走越遠,直到祖廟歸於平靜,牧危才從橫樑上下來。

接著直奔雲升閣,趁著所有人都在前廳觀禮的空擋又將雲升閣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然而一無所獲。

屋裡一派喜慶的紅,牧危站在書架旁細細思索。看來只有出去找到公主讓她打開懷裡的錦盒瞧瞧裡頭有沒有玉符再做打算了。

前廳里,每拜一下,柳染就絕望一分,最後一聲『送入洞房』唱完後,一滴眼奪脫眶而出。

都是因為公主,若是她沒跑,這親事本該是她的,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是永遠也逃不開公主這個麻煩嗎?

她都想著:若是公主嫁給了閻軼,就不再怨恨她,留她一命的。

為何要逼我!

喜娘和丫鬟攙扶著柳染一步一步往新房走,大紅的綢緞鋪了滿地,一直綿延到很遠。

每走一步,她心就冷一份,若是最後逃不過,她絕對不會像上輩子那樣自我了斷!

寢殿的門被打開,丫鬟攙扶著她往裡走,身後又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兩聲悶哼響起,她垂著眉眼看見丫鬟和喜婆倒在她腳邊。想到一種可能,冷了一半的心瞬間活了過來,她用力一扯頭上的蓋頭,牧危那張清艷絕倫的臉出現在面前。

「牧大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眼淚順著香腮滑落,她忍不住撲過去抱他的腰身。

牧危眉頭微蹙,伸手止住她的動作,平靜道:「柳姑娘救過我,牧某自當報答。」

柳染愣愣地問了句:「只是因為這樣?」

「嗯。」

她還要說什麼,牧危卻拉住她手就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吧。」

柳染身上有傷,卻是不好動,他只好扣住她的腰身往偏僻的地方掠去。

正廳里賓客雲集,閻軼舉著酒杯難得和善的喝上兩口。侍衛統領匆匆趕來,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閻軼低聲道:「不必追了。」天下人只要知道本王娶了公主便是,更何況他一定會再回來的。

牧危擔心有人跟著,故意繞了好幾個圈子才帶著柳染尋著月影留下的標記一路找去,終於找到了那處僻靜的院子。

只是院子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影,他站在院子中央等了半晌,屋頂突然砸下一個人來。

「主子,屬下沒用,公主,公主又被抓走了。」月影唇角帶血,手臂也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牧危瞳孔微縮,放開柳染往他走去,沉著聲問道:「花影呢?」

月影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在一刻鐘前,北翼王府的人找到了這,他們帶了很多高手,花影和我拼死保護公主,花影被敲暈還在屋子裡,我追出去一里路,被他們打傷。」

他緊接著問:「公主呢?公主有沒有受傷?」

月影搖頭:「他們並未傷害公主,只是將公主擄走。」

牧危頓時鬆了口氣,公主本就身子弱,再受傷就麻煩了。

「這裡已經不安全,你帶著花影和柳姑娘另找他處,先處理一下傷口等我回來。」牧危吩咐完就要走。

柳染攔在他身前,眼眸里全是幽怨:「牧大哥,你別去找公主,閻軼不會傷害公主的,她如今是北翼王妃,我們也不要她的血了好不好?」

「她不是北翼王妃。」

柳染:「她是。」

「拜堂的是你。」牧危冷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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