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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危立刻往她床上坐,「太晚,沒有湯婆子。」

兩個人並排坐著,肩挨著肩,腳挨著腳,牧危甚至能感覺到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

他喉嚨發乾,手心冒汗。

顏玉梔突然用力推他,他僵著身子道:「怎麼了?」

「暖床不能睡一頭,你睡我腳邊。」

黑夜裡,自小習武的牧危五感敏銳,可只是從床頭到床尾這麼一小段距離,他兩次險些摔下床去。

等爬到床尾躺好,立刻有一雙小腳往他腋下塞,他驚了一跳,明明是冰冷的肌膚,接觸到的地方卻像著了火。

「公主,腳怎麼這麼冰?」

她腳還嫌不夠暖,一拱一拱的往他腋下鑽,力圖再貼多一下,牧危乾脆用手直接夾住她腳,另外一隻手搭在她腳背上。

「我腳一直這麼冰,只是之前天暖和沒被冷得睡不著。」她嗓音輕輕柔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尖撓。

公主病弱,往年在皇宮,宮女太監所有事定是準備得妥妥帖帖的,這會兒跟著他奔波,沒人記得這事也正常。

是他疏忽了。

二人保持著一頭一尾躺了足足一刻鐘。

腳暖和了,身上也跟著暖和,顏玉梔抱著被子軟著嗓音嘟囔道:「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牧危被她這嗓音弄得渾身燥熱,小腹處緊繃,肋骨下卻被用力踹了一腳。

他瞬間清醒幾分,啞著嗓音道:「怎麼了?」

「你怎麼還不走?」

牧危一時沒反應過來,又問了一遍:「你方才說什麼?」

她惱了,嬌著嗓子又踹了他兩腳:「我腳暖和了,你可以回你屋裡了。」

牧危:「」

他暗自咬牙,公主這過河拆橋的本領真是高強!

她又踢了一腳,迷糊道:「快走啊」

牧危忍了又忍,到底是沒忍心弄醒她。

他小心退了出來,將她腳邊折好按實,又將她伸出一邊的手塞進被子,做好這些才起身往外走。

開門小心翼翼,關門也是格外輕,他轉身,門外站在兩個穿得整整齊齊的人,月影和花影。

他愣了一下,神情頗為不自在。

月影朝著他身後看了一眼,疑惑道:「主子,我們聽到公主的喊聲就過來了,沒什麼事吧?」

牧危輕咳一聲,「隔那麼遠,你們怎麼聽到的?」

月影:「不遠,我就在公主隔壁。」

牧危臉一黑,「明日你搬遠些。」

「啊?」

牧危往自己屋子走,手都放在門上了,想了想又道:「也不要太遠。」

接著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月影有些摸不著頭腦,問旁邊的花影:「那這是要搬多遠?」

花影白了他一眼,轉身回自己屋子去了。

月影突然回神,不是,公主被蟲子嚇到了,主子怎麼在屋子裡待這麼久?

他們該不會很快有小主子了吧?

雨打屋頂啪啪作響,錦被裡的人睡得香甜,淡色綠光從中透出。

屋子裡有些暗,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爭吵,似乎還挺激烈。顏玉梔睜開眼就見到一抹窈窕的月白身影背對著她。那個身影的對面站在一個男人。

一個五官鋒利,形貌上乘的男人。

「霜兒,跟我走,荔川現在沒人能阻止我們。」

女子嗓音有些抖,「你殺了阿爹?」

男子急切的解釋:「我不想的,是他執意要送你來淮陰,是他拆散我們二人,不殺他我們沒辦法在一起。」

女子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扎向他心窩,「這都只是你臆想,從前我將你當弟弟,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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