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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倒是想:穿女裝這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定也是不遠的。
二人被暉管事直接帶回了驚鴻苑,其餘的樂女也安置在了偏院。
做侍女打扮花影和靈茹被帶到顏玉梔屋子裡,幾人洗漱修整一番後,突然有下人來報鄭司馬親自來了。
牧危瞧了坐在圓桌旁的顏玉梔一眼,轉身走出了門,與正好到院子的鄭司馬碰了正著。
顏玉梔從圓桌子旁,跑到小窗戶旁邊趴著,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清晰的看清鄭尚書的表情以及聲音。
鄭尚書朝著牧危行禮,「微臣參見三皇子殿下。」,他身後的鄭宴明也跟著一齊行禮,跟過來的鄭宴幀卻筆直的站著,鄭宴明回頭瞪了他一眼,他依舊不動。
顏玉梔一瞧他就樂,這幾日裡倆人經常窩在一起玩九連環,魯班鎖,七巧板之類的,骰子,投壺,牌九也沒少動。
她發現二人臭味相投,越發喜歡同他待在一起了,就差稱兄道弟了。
顏玉梔趴在窗戶上,偷偷朝他擠眉弄眼,鄭宴幀挑眉偷樂。牧危突然回頭,抓了個先行,她立馬心虛的蹲下身,等了會兒再站起來時,牧危不動聲色的正好擋在鄭宴幀前面。
四人聊了幾句,鄭尚書和鄭宴明先走了。
牧危往回走,鄭宴幀立馬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牧危突然頓住步子,回頭,冷著聲道:「你沒事做嗎?」
鄭宴幀笑嘻嘻的,「阿危,你現在就吃醋,那明日後日要怎么半?公主如今可是我表妹,她要住在鄭府的。」
「公主她住鄭夫人的院子。」
「母親的院子總歸是鄭府。」
牧危站著沒動,靜靜地看著他半晌,看得他心裡發毛,趕忙求饒道:「好了,祖宗,我和公主是不可能的,我發誓還不成嗎?若是我對公主有非分之想就讓我天打五雷轟,若是公主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也會寧死不從,這總可以了吧。」
還趴在窗台上的顏玉梔淬了他一口,罵道:「你這個沒臉沒皮的,誰要對你有非分之想,天鵝是看不上癩□□的。」
鄭宴幀被罵了,反而笑起來,對牧危道:「你瞧,你家天鵝高傲著呢。」
牧危臉色總算緩和了些,他一走,鄭宴幀又跟。
他停下,鄭宴幀只得道:「我就想問問公主,之前在船上彈的是什麼曲子。」他在船上追問了許久公主都不曾告訴他。
顏玉梔趴在窗口喊:「春江花月夜!我彈得是春江花月夜。」
倆人隔著一扇窗戶,隔著牧危這個人,饒有興致的喊了一圈。
等鄭宴幀終於走了,牧危臉色才稍微好看點。
外頭的天開始暗了下來,牧危走到窗台外與她隔窗相望,屋裡屋外都靜悄悄地。
日頭西移,透過薄雲灑在牧危背上,他周身似乎鍍上一層橘紅的光暈。
就在顏玉梔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道:「公主,明日早朝我會進宮一趟,你在鄭府好好的,別怕。」
顏玉梔彆扭:「我不怕!」
他頓了半晌支吾道:「那,公主鄭二他花心。」
其實你最想說的是這句吧!
她突然想到他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唯獨他沒有開口說過喜歡她,他們將來要如何。
內心在鄙視自己,她原本就想著談談戀愛,耍耍流氓,何時想得那麼長遠想他負責到底了?
「我知道他花心他的,我又不喜歡他。」隨即又覺得這句話有誤,忙又解釋道:「不是不喜歡他,我這麼說你明白嗎?他是我兄弟。」
牧危眼眸微閃,染上了落日的暖光,他笑道:「是想喊他鄭姐姐嗎?」
顏玉梔小腦袋點得歡,漆黑眼珠子亮亮的,「對,對,這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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