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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黨以孟太尉為首,勢力最大,瓊王黨以鄭司馬為首,勢力次之,其餘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勢力。

早朝後淮陰皇帝先走,有小太監領著牧危往臨時安排的住處去。才出了啟光殿,身後追出一人叫住了他。

「瓊王殿下等等。」

牧危回頭,就見柳大將軍王快走幾步追上了他。

他眼眸微動,有些預料到大將軍王想說什麼了。

果然,他開口道:「不知瓊王可有見到小女柳染?」

「前段時間她突然留書出走,說是去涼州找你,如今你回來了,卻不見她」

關於柳染的事情,牧危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正躊躇間,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吳用跑了過來,「瓊王殿下,瓊王殿下,皇上找你去長信閣。」

皇上找,柳大將軍自然也不好再攔著他說話。

牧危點頭表示歉意,跟著大太監吳用走了。

旬陽皇宮本就是歷代齊雲的都城,皇宮造得極其奢華,雄偉。牧危在這裡為質多年,對這裡的一磚一瓦都很熟悉,閉著眼都知道該往哪走。

長信閣離啟光殿並不是很遠,是歷代皇帝用來處理摺子的地方。

吳用帶著他走了半刻鐘就到了長信閣外,長信閣的門正敞開著,顯然是在等他。

「皇上,瓊王殿下來了。」

埋頭在一堆摺子里的淮陰皇帝牧崇明很快抬起頭來,語調輕快的道:「進來。」顯然心情還不錯。

長信閣少了幾分莊嚴之氣,倒是多了幾分書墨香氣。

淮陰帝落完最後一筆御批,終於抬眼。

「到近處過來給朕瞧瞧。」

牧危上前兩步,牧崇明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倒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稱讚道:「不錯,真與你母妃長得太像了。」

提起婁霜降,他眼裡沒有任何的悲傷,只是有淡淡的可惜。

「你對淮陰有功,朕自然不會虧待你,如今你是這麼多兄弟中第一個封王的,明日開始隨大臣一起來早朝,朝廷的事有何不懂可以多問問鄭司馬。」

牧危眼眸微動,皇帝不介意他和鄭司馬結盟?

正思索間,牧崇明又衝著他招招手,牧危上前,手裡就被塞了一方硯台。

「磨墨。」

叫他過來就是為了磨墨?不太應該,牧危手腕輕轉,靜靜的侍立在一旁磨墨,等著牧崇明說話。

然而還真只是叫他磨墨,一磨就是一個時辰。

其實淮陰皇帝的想法很簡單: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長得好看的人批摺子都愉快些。

淮陰帝神情專注的盯著手下的宣紙,牧危目不斜視盯著自己的那方墨。

半晌後他突然擱筆,將御案上的宣紙微微抬起來一些。

牧危隨意瞟了一眼,神情微愣,一雙黑眸里透出森森冷意。

宣紙上是一幅畫,一幅他母妃的畫。

淮陰帝似乎很滿意自己方才畫的,他抬眼看向御案前的牧危,語氣頗為感傷的道:「這些年總也畫不出你母妃的神韻,如今看著你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來了。」

牧危眼裡的冷意收斂,磨墨的手卻停了下來。

淮陰帝又道:「這些年你怪朕嗎?」

牧危沉默不語。

他瞭然一笑:「是了,應當是怪的,想必你在齊云為質的這些年過得很不如意。朕是愛你母妃的,當年之事也是迫於無奈,你放心,回來了,父皇會盡力補償你。」

牧危突然抬頭,語氣平淡道:「若父皇真的想補償我,就給母妃正名。」

淮陰帝眉頭微蹙,似乎想透過他這幅皮囊看到內里。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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