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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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我问你,如果竹海不遭人陷害,他会不会被划为右派?而在划右派的天平上,仇虬与右派的重量,只差那么一丁点。只要哪个丧心病狂的,在这天平上加上个最轻的砝码,那么,他也早就成了右派。照你的逻辑推论,梁山伯祝英台殉情应该是个错误,祝英台只有嫁给马文才才能获得幸福?那么,你也要与仇虬一刀两断,效朱买臣的妻子,另觅新欢。爱情是秋天的泥泞冬天的雪,不管路途多远、多艰难,都得拼命往前走!爱情是高昂的头颅钢铁的肩,就是砍下了头颅,铁肩还得肩负着爱情的泰山不回头。不要说了,人各有志,你怎么样想,怎么样做,我管不着。可你要弄清楚,我就是赞赏梁山伯祝英台。”

当时,我认为红玫瑰的海外奇谈,是对纯真的爱情的亵渎,心中十分恼火,于是也不顾言语轻重,将满腔怒火烧向了她。红玫瑰见我将她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也十分伤心,又听我根据她谈话的观点,推衍责问她:如果仇虬被划为右派,她也会与他离婚。她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极大的污蔑。她觉得我口是心非,于是又将满腔的愤怒的皮球掷回来:

“游鱼子,你口里说得流蜜,心中却比黄连苦。彭芳那么优秀,汪凤绮那般风流,群雄逐鹿中原,她们那样紧紧追你,可你这只雄健的牝鹿,却不为情所动。现在,哪个当了乡长、区长的,不是早就有娇妻,可你,可一帆风顺的你,如今当上了区委书记,还在打光棍。你在期待什么,还不是在期待与池新荷这只牡鹿能交颈。你想在明察秋毫的红玫瑰的眼皮底下,隐藏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游鱼子,我告诉你,别做梦!”

“红玫瑰,刚才我的话是有些离谱了。”我见红玫瑰这么伤心这般愤怒,又想起自己的某些言辞不恰当,很有些愧疚,就笑着温和地抚慰她,“你不是朱买臣的妻子,我也不是马文才,我的这些比喻,实在不伦不类。你为我好,我却这般冒昧冲撞你,恩将仇报,我实在是白眼狼、黄眼狗!姑奶奶,你就别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见我的说话软款下来,她也推己及人地想,如果仇虬真的落到这步田地,她也会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因此她觉得我情感上虽转不过弯子,但说的道理还是正确的,而自己错误确实严重,因而伤心伤意地哭起来。我安抚了她好一阵,心地才平静。

她走出我的房间的时候,天渐渐黑下来,仍然秋雨蒙蒙,出门数十步,便牛马难辨。我送她到门口,望着她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雨雾中,觉得她不是走在路上,而是在水上漂浮,心中空荡荡的。而自己的面前,似乎也横亘着浓雾漫天的大海,我真不知路在何方?

红玫瑰为我第一个回合的穿针引线,由于我们的意见相左,谈话有时剑拔弩张,最后也就这么不欢而散。此后这事像是个地雷,谁都不愿去碰它。

上面说的红玫瑰拿来的这些信,还是我们还在昆师读书时写的。嗣后,我远走白浪湖,当模范、入党、提干,一年多来,我混得还不错。可红玫瑰过去将我看扁了,认为我无情忘义,为求开心,恣意奚落我,事情也做得够绝了。如今他认识到我还是“圆“而不“扁”,就想亡羊补牢,找池新荷为我疏通关节,使我们重归旧好,以补自己的错漏。可此时,你竹海与池新荷到了过虎岗,双双坠入了爱河,她说这些还能有什么用?她到过过虎岗好几次,话到嘴边又溜了。又过了一年多,她也追随仇虬放逐到了白浪湖,你竹海被划为右派,红玫瑰觉得你与池新荷不可能再走到一块,于是她又重新提起这事来。

为此,红玫瑰带着珍藏了五年的我写给池新荷的那些信,去过虎岗找过池新荷,回来之后,为了将池新荷的话捎给我,一天下午,她走进了县委大院内我的房间里。天低沉得似乎举手就可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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