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页)
的贪婪。「最好不要妄想得寸进尺,你能从那个黑牢出来算你幸运,你大哥跟猽王谈判了好几年都没办法把你弄出来,趁现在还有命回去吧。」
陈沅心里著急,只听见几个碰撞声,以及雅尔梅斯短促地惊喊:
「你、你以为有办法带两个人离开…疯子、疯子……」
跟著整个地面剧烈摇动,陈沅直觉地起身,看准大门冲出,那瞬间,左臂传来如同被沸滚的开水烫到般地剧痛。
「啊!!!」陈沅抱著左臂软倒在地。
「不愧是他的人,跟他一样狡猾。」那粗野的男人这时说话却一点都不迟钝结巴。
白色的小楼坍塌,男人张狂大笑,淡蓝无云的天空在眼前,再也不是那间只容转身的小小狱室,他一手带著一人冲天而起。
被扛在那男人肩上的陈沅,胃翻滚著,不只是因为腹部被顶著难受,更是因为不断喷噗上来的血,从一个个被狙杀守卫身上。动乱的视野中,他看见金色的身影追来,但瞬间即失去踪影,冰冷的水灌进他的眼耳鼻口。
狮子踢到铁板(59)
(59)
陈沅冷得颤抖,从河里爬上岸後,他一直如此,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缩在阴暗的山壁凹处一角。雅尔梅斯对湿冷的衣物毫无不适,他本就是水族,炙热得会让他枯乾的阳光更对他有杀伤力,如今这些对他不算什麽。对著那男人扔到地上烤得半焦不熟的肉,高傲地偏过头。
「角山,你比起以前只会耍几分力气进步很多,居然装疯装傻地骗过我,连能力都精进不少…」能成为王城守卫的无不是各族的佼佼者,在角山手下却连阻挡他的步伐都不能,居然也懂得逃了,见到猽王追来,当即遁水而去,以前的角山只会愚蠢的硬拼到底。
把雅尔梅斯的话当成莫大恭维而哈哈大笑的角山,边粗鲁地撕咬著肉块:「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牢,四年多,全拜你们老大所赐。」
「刚开始还是脑袋发热地愤怒,想从四周都是黑钢岩的牢狱逃出来,等著我哥来救我出来,我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总之,这里跟这里都变得跟周围的黑钢岩一样冷了…」角山指著脑袋跟心脏。「我不断不断跟自己说话………」
角山语意未尽,却是无比阴森。这样粗鲁豪快的个性却被拘在不见天日的狭窄牢狱,翻身都有困难的地方,一分钟比一年都更痛苦。
「如果你现在还肯动动脑,你就会晓得把我一起抓来绝对是错的,我肯放你出来,难道你还想不出我已经不是站在猽王一边,要是把我留下,你和你哥联手叫战,我还可以担当内应,一但战事发生,内勤补给等一应调度除了我还有谁能担当。」
角山对著雅尔梅斯略带讽刺的劝诱嘿嘿憨笑,随即粗鲁地踢灭火堆,拍拍屁股在他面前横著身子躺下。
陈沅几天後才大略得知,这个角山就是一直让兽王头痛的岩山狼牙的弟弟。
『……深渊的南方,那里是一座座的岩山,什麽东西都没有,他就在那里被人砍断了一只手,再把他活生生用石块压著──』重遇兽王时,他曾经满是愤懑地对著自己发泄般地说道。那不是他编的,兽王的确曾经经历过这等绝境。平常兽王在他面前会把他的残缺藏得很好,假装得十分成功,陈沅根本就不曾记得兽王的不完美。
角山也是伤了兽王的人,深渊恶名昭彰的屠夫,兽王侥幸不死,又适逢他成年,能力大进,而後甚至只身擒下角山,没杀他只是因为需要用来牵制狼牙,狼牙疼爱弟弟是出了名的。
几日夜地赶路,走得甚至不是路,连原本还挑剔地端著架子的雅尔梅斯最後都累得无法坚持,给什麽吃什麽,停下来也是倒头就睡,他们曾经一度很接近过搜索队,差了几步之遥,被压制住无法出声的陈沅只能看著救援远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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