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无奈电话已经被挂断,京子耸耸肩,这么大阵仗,她会以为自己红了呢。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她还是等人到了再问吧!“一杯玫瑰茄,谢谢。”京子向服务员示意,从包包里掏出《月笼》的剧本,摊开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感想的笔记本,开始阅读。
才看了十几页,京子就忍不住皱眉,《月笼》看似和《月朦胧》一脉相承,但是重心却完全不同。
《月朦胧》讲的是几个主角间爱而不得,为爱困惑挣扎,最终尘埃落定——没有谁得到了所谓“从此公主和王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结局——更多的笔触描画的不过是几个在家族情仇中最终无法得到爱情的凡人的故事,因为是凡人,所以《月朦胧》的结尾带着淡淡的伤感,却又给了每个人一个归宿:木下嘉月再婚了,而且有了孩子;本乡美月订婚了,即将要出国进修;本乡未绪终于走出了被家人伤害的阴影,开始和曾经的追求者约会;本乡操和橘嘉月离婚了,被名为赡养实则变相软禁了起来,但是她的管家正是她过去婚外恋的对象,两个人也算是在一起了。无论如何,《月朦胧》整部小说隐隐地透着一个中心思想——人是敌不过命运的,人活着是要为家族牺牲的。说实话,这样的主旨放在现在这个时代是很不讨观众喜欢的,但是放在当时那个年代,二战后作为战败国的日本,整个国家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人们几乎都要对自己的国家和人生感到绝望的时候,这样一部强调追求与改变——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毕竟几个角色都算是有一个比较不错的结局的小说,确实满足了人们寻求安慰的心理。
《月笼》则大为不同,仅仅是看开头几幕,京子就可以肯定这部电视剧重点着墨在本乡美月、本乡操和橘嘉月之间的三角恋爱关系上,剩下的笔墨也多数落在了本乡操对未绪的针对、对美月的刁难和本乡未绪对美月的折磨、对嘉月的敌视上。说它更多的是探讨人性,这部电视剧却又偏偏删掉了原着中关于人性最出彩的一笔——得知橘嘉月一切行动及原因的本乡未绪却摇身一变,接代了嘉月原本的地位,继续默默地守护着美月——或者是为了本乡家的赎罪,或者是为了缅怀她从未开始的爱情。
京子试图从年代上去分析《月笼》和《月朦胧》走向不同角度的原因。《月朦胧》是六十年代末出版的,然后在七十年代初开始红,而它的电视化却是在八十年代后期——隔了将近二十年,而八十年代后期正是日本的经济繁盛期……那个年代,随着工业化的发展,人的道德观念什么的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更多的人开始追求自由恋爱,甚至谈起了所谓的速食爱情……
叹口气,京子想她有点明白为什么《月笼》会是这样了。那是一个人心初始浮躁的年代,人们开始讲究效率,不喜欢随风潜入夜的风雅,所以《月笼》只能通过一幕又一幕人物间的冲突来吸引观众的眼球——更有甚者,说不定那个年代的浮躁也影响了编剧的人,所以《月笼》至今仍是日本电视史上难以逾越的收视高峰之一,却没有拿过任何一个电视方面的奖项。
《月笼》是一部成功的电视剧,然而比起《月朦胧》,终究显得单薄。京子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月朦胧》,不过,她更希望以后自己最喜欢的是《Dark moon》——和很多很多人一样。
“喂?椹先生?”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京子拿起接通了电话,听对方说了几句,便招来服务员结账,收拾起桌上的书本。“好的,我现在出去。”一出去,京子就看见了一辆白色七座的保姆车,椹武宪从摇下玻璃的车窗里对她点点头,“上车!”
虽然心存疑虑,但京子还是快速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等到车子开始行驶起来,京子才开口:“椹先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开车的先生吗?”
“他是你以后的经纪人,布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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