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4/5页)

有步步紧逼,只是将一个羊脂玉小瓶放在案几上,问:“想不想认祖归宗,正大光明的做颜府的小姐?”

当然想!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期望,一个外室的女儿,无论过着多么豪奢的生活,将来出嫁都是个大问题。书香门第想都不要想,商户人家勉强可以接纳她,可是她却心有不甘,明明自己身上流着高门贵族的血,却要嫁入沾满铜臭的商人?

大夫人还和她说了好些话,有一句话她记得最清楚,“一年之内给我结果,若事成了,我就厚葬你的生母,把你写入族谱,以颜氏女的身份发嫁。”

等丫鬟奶娘们醒过来时,大夫人早走了半个时辰,那个羊脂玉小瓶藏在她的荷包里。

回到家,一夜未眠,次日,她颤抖的将瓶子交给了越姬,说:“当时我没有直言拒绝,只是说要想想,母亲,大夫人心肠太狠毒了!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害您!”

越姬将羊脂玉小瓶紧紧攥在手心,似乎若有所思。

她狠狠了心,说道:“母亲,女儿认命了,商户人家也好、乡下地主也罢,女儿嫁就是了,只要好好过日子,不会比官宦人家差。”

越姬依旧沉默不语。

她说:“我们母女住在这里好端端的,父亲又时常来瞧,大夫人的手还伸不到这里来。母亲,别再想着要回颜府了,大夫人是个不能容人的,您若是去了,还不知会被她怎么折腾呢。”

越姬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说:“好孩子,你小小年纪,向来思虑周全,母亲很放心。”

她见母亲笑得古怪,心下惴惴不安,道:“若父亲来了,您就把这个小瓶子给他瞧,父亲若知大夫人的狠毒,必定会将咱们住的地方护得铁桶似的,叫她再也害不到您。”

姬则将她拉到罗汉床上坐下,说:“你啊,刚才我还夸你聪明,怎么眨眼又糊涂了呢?无凭无据,又没有人证,即便是你父亲相信我的话,他如何拿着一瓶没有任何标记的毒药去发作大夫人?”

“即使你父亲过去兴师问罪,大夫人也根本不会承认,说不定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母子合谋算计嫡母,其心可诛!或者将此事捅到京城颜府颜老太太那里去,哭诉你父亲宠妾灭妻,将你父亲置于炭火上烤,若颜老太太大怒,逼你父亲在正室和外室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怎么办?”

她缓缓低下头——若真的非此即彼,父亲最后肯定会彻底抛弃她和母亲!

“如此一来,便更得了大夫人的意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我们母子,还赢得老太太的支持。”越姬叹了口气,说: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得千年防贼的,再严实的铁桶,也迟早会出漏洞的。更何况,人心难测,你疼惜母亲,敷衍大夫人,将这瓶毒药给了我,可若是其他人呢?缺钱的,大夫人给她几百两银子;缺房子的,大夫人给她一个院子;向往自由的,大夫人还给她卖身契。”

“孩子,每个人都有她毕生都达不成的**!当她突然知道不费多少力气,也不用等多久,就很快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诱惑?”

“孩子,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越姬的眼里满是疼爱,说:“我是你的母亲,你出生时,是我亲自剪断了脐带,但是血脉已然定下,紧紧相连,又有着十三年的母女情分,所以你能抵抗住这种诱惑,将这瓶毒药交给了我。”

“可若是其他人呢?她们与我能有什么情分?我一个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正室夫人打上门来的外室,自己都没有安全感,又如何给她们许诺前程富贵?甚至连片瓦遮身都不能保证啊!”

她强笑着,安慰母亲道:“瞧您,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这院子里的人都尊称您为夫人,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逍遥日子,管他春夏与秋冬。”

越姬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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