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3/5页)
。”
宁王走到门边,闻言驻足,怒目冷笑回首:“你敢?!”
她说:“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语调淡淡,竟然丝毫惧意也无。
宁王扫了她一眼,轻微摇头,一字字对她说:“你便是杀掉了这个,我还会让你再有第二个,第三个……宫中有的是名医,你若愿意一辈子忙于杀戮自己的骨肉,你尽管去吧!”
他走出几步,又复道:“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稀罕你生的孩子!”说罢,嗤嗤轻笑几声,便去的远了。
只影向何处(8)
深夜,雨倾盆,含元殿中,烛火明亮,恍如白昼。
应天才愁眉不展,只是斜靠在宝座内,双手握住手中的御笔,只任墨渍染开了上好的云溪笺。
宁王立在他身前,手里捧着那一封密信。他双手奉着,而皇帝却不肯接过来看一眼。
“罢了,我还要窥视一下其中的内容吗?老六,我这个作为丈夫的威严和体面,在她面前早已在此时不值一提,更何况,陆修云原本就是为她而来,你以为,他真会为了她的劝告而放弃所有?如今看来,多么的可笑啊,我竟然……竟然要以自己深爱的女子,去猎杀自己的情敌……我说仰仗的,不过是她的爱而已……”
他知道,陆修云所要的,不外乎江山与美人。而子默何其天真,以为自己可以劝得他两者都放下。
“四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咱们暗中做了这么多,为了就是……四哥,你断然不能心软……!”宁王满面戾气,奉着书信的手暗暗收紧来。
应天成不语,只是阖目微倦色。半响,才挥手道:“你去吧,我累了,该歇息了。”他是真的累了,分别月余,她定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这样的祈祷着。
就如每一夜睡去便希望自己永远不用醒来一般,他沉湎于自己的阴暗,心内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但那悔意……总是被心中强烈的占有欲所覆盖,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欠她的,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那轻盈的浮影随着间歇的回忆重又飘落于心间,逐渐清晰的是她清丽微笑的面容,曾经有过的接近,还有那些真实的疏离,缱绻缠绵,他还是那么爱她,这一生,他只能爱她,别无选择。
她不知道,每日醒来,在晨光中波澜不兴的他的脸,可以助他在人前严守秘密,而骄傲却向难以遏止的隐痛俯首认罪。他深知自己不但如此,却还是忍不住这夜做了,他只在心内暗暗自蔚: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不会恨他……
玉笙箫(1)
杨清上前来给皇帝斟酒,他近来焦心事情繁多,睡前无不要小饮几杯,如此方能入睡。偌大的寝殿内再无二人侍奉,只留了杨清随侍左右。
应天成饮罢一杯,便随手将酒杯搁下,杨清立即过来,提起酒壶为他斟满御酒蔷薇露。
一缕浅紫红色的细流自壶口倾坠而下,注入桌上的白玉雕龙杯中,融聚成一泊清澈的液体,有略深一层的纯净色泽,清香四溢,其间有蔷薇花瓣的芬芳。
酒露淙淙倾流,那声音在沉默的大殿内显得异常清晰。皇帝一直看着,待一杯酒完全斟满,才终于开口:“你退下,朕想一个人待会。”
杨清张嘴欲言,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他躬身缓缓走出,临出门时,眼角带上了几缕忧愁。
应天成独自饮酒,自斟自醉,很快就开始神思浑沌起来。他已经久不招幸嫔妃,因为边境战事的缘故,各宫妃子一时也算安静。
子默离宫,宫中民间流传的只是皇帝发出去的旨意,废贵妃殷氏为庶人,着其戴发修行,于大融寺为国祈福。宁王带去的数千精兵,其实早在出城的当日便化作了便衣装扮,隐匿于城外的四下,打探各处的消息。
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