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5页)

脸色一阵痛苦的抽搐,旋即死死的抓住皇帝的手,那力度大的简直就似临死之前痛苦的挣扎一般。

应天成回握住淑妃的手,一面忍不住回身望去,这一回头,刚好见得那一小块漂浮在血水上的肉块。不足四个月的胎儿,还只有巴掌大小,看那颜色却是红黑的一块,那样模糊,却又那样清晰……依稀可以辨得清楚手脚和身子;还有那小小的头颅……

淑妃的手在他的手掌里渐渐失去了力度,一会儿便软软的摊开了去。她此时身下流红不止,一众医女和宫人慌的将血盆在皇帝面前端开了去,赶忙去取止血粉和其他器物。

只有应天成呆呆的看着那血盆刚刚的位置,他的心里被抽的一阵一阵疼,既难受又说不出来的焦躁与郁结。

身为天子,亦为人夫,亦为人父,他自认虽不是做的尽善尽美,但也算圣君之行径。他从未想到,自己会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在自己眼中以这样的形态出现。这样的情景太过惨烈,也太过残忍……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还是挥之不去这样鲜血淋漓的一幕……

“陛下,淑妃主已经昏死过去,您请先到外间坐着,容奴婢等为淑妃更衣抬回漱玉宫修养调理。“金蝶见目的已经达到,皇上的反应似乎比预期的来的更好,心中一阵窃喜,赶忙哄了天子离开。

杨清挣扎着爬了起来,理顺了一下胸口的气息,这会还是躬身上来,将应天成引出屏风外:“陛下,您有什么话,等淑妃主子醒了再说也不迟。”

皇帝一怔,手终于缓缓垂下来。他迟疑的转了身,小步迈出了屏风。

乍一出来,外头的丽阳便通透的洒在他那身明黄的龙袍上。眼前一阵刺痛,不由的低下了头,眼角瞟见自己的衣衫角下,方才已经染上了几滴腥浓鲜艳的血珠。

鼻息间,那阵阵刺鼻腥甜的气息仿佛犹在,定了定神,眼中却已泛上了森冷的寒色:“太医,你且过来说说,淑妃到底是闻了什么禁忌的香料,这才猛然损了胎的?”

总输他覆雨翻云手(7)

太医们拭了一把额头脑门上的汗珠,一齐到了应天成面前,众人对视一番,最后便由院正梁太医出来,向皇帝大致说了一下滑胎的缘由:“微臣启奏陛下,淑妃主子之前便偶尔有腰痛腹痛的症状,微臣已经用温和养胎的安胎药加以精心调养,原本只要过了前面五个月,大概都会平安生产的。只是不料,今儿早上微臣去请脉时就发现娘娘的胎动异常,且脉象虚浮无力,时有悬起之症……”。

应天成不耐烦听他这样一说,只伸手向前一探道:“医案呢?”梁太医慌忙叫人在随身的药箱内找了出来,双手恭敬呈上。

皇帝本来粗通医理,手中取了医案,翻开细细一看,见情况确实与梁太医说的大致无二,这才随手将医案还了太医。

一时大殿中寂静无声,除却屏风后淑妃的几声微弱的痛苦呻吟外,便只有宫人们轻手轻脚来回照料的脚步声。应天成将双手负在了身后,来回踱着步,少顷,突然将金蝶唤了过来:“朕来问你,你家主子今儿早都见过些什么人?”

这面,已经朝杨清使了个眼色,示意其立即安排人前去搜查各处宫室。

金蝶将双手略略洗了洗,这就跪在了御前开始陈述:“启禀陛下,奴婢今儿一早侍奉娘娘起身洗漱,不久后便有如妃娘娘和瑶妃娘娘过来请安。原本娘娘昨夜受了些惊吓,一直不得安睡,今儿放了话去各宫,不受请安礼的。”

这话一出来,如妃和瑶妃双双吓的不轻,原本跪在地上这会赶忙伏地,只泣声道:“陛下明鉴,臣妾只是挂念着娘娘的安危,绝对不敢有谋害皇储之心。”这面说着,如妃已经慌忙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满头青丝散开,其状若凄楚不胜。

金蝶恨恨的憋了一眼如妃,咬了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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