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5页)
浮起笑意,那笑里却有一缕凄然的悲凉,心中微觉害怕,轻声问:“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子默轻轻摇一摇头,道:“我没事,就是这会子倒觉得寒浸浸的,冷起来了。”楼兰忙道:“叫您不要吃冰碗您就是不听,这会好了,才好一点就寒了起来。仔细盖着被子,早点歇息吧!晚上要是不舒服了就叫我,我今晚在屏风后面塌上睡了。”
蔓蔓枝萝缠烟墨(1)
子默摇头道:“不必了,你这几日都没好生安歇过,一会叫其他人进来值夜就是了。再说我也没什么大碍了,明天就可以起来去后殿赏花了。”
楼兰斜了一眼,无奈道:“我就盼着如此,您可要记着自己的话啊!”
这面掀了帘子端了碗出去,子默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响,直到后半夜才朦胧涌上睡意歇了。
第二日徐妃便过来湘云殿探视,子默正换了一身家常的碧色衣衫坐在寝殿中的塌前写字,楼兰一见徐妃便笑着迎了进来,一手拢了珠帘,一面躬身向徐妃道谢:“多得您送了那些燕窝过来,小姐这不立时就好起来了吗?您来的巧,她这会想来还在窗前写字呢?”
徐妃亦是有些欢喜的回言:“那敢情好,看来我今儿个来的还真是时候。对了,太医一早可有来请脉?说了什么?又开了些什么药?早起可有吃些东西……?”
子默在寝殿里听得徐妃絮絮问来,不由的失笑道:“徐姐姐,你倒真是能者多劳,我这今早原本浑身无力的,许是料到你要来,这会已经好了大半了。真要说,你比那汤药还管用的多呢!”
说罢丢了手中的笔踢了鞋子正要起来,徐妃人已经如花拂柳一般进到了跟前了。帘外繁花照眼,碧绿的芭蕉展着常绿的身姿,映衬的子默一张俏脸凝脂一般的细腻柔白,那眼睛里含了一丝笑意,迎面看去,只觉眉梢的根根毛发都细密如同天公描画出来的一般精致。
徐妃心里暗暗赞了一回,面上笑着福了一礼道:“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子默笑着唾了一口,以手上的丝巾掩面笑道:“巴巴的这么大太阳走来就是为了来取笑我?既是如此,尊驾还是请回吧!”
一时两人相视而笑,徐妃亲热的拉着子默在塌上坐了,看了看她的气色由衷道:“其实你原本身子就不好,何必跟他置这等闲气?陛下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蔓蔓枝萝缠烟墨(2)
徐妃一听之下顿时失色,她抓了子默的手急急问来:“什么叫就这样了?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子默叹了口气,对楼兰说:“兰儿,还不快去给徐妃奉茶过来?一会我们还要去御花园散步呢!”
楼兰应了一声立马就掀了帘子出去,徐妃依旧是直直的看着子默,有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并不了解。
她的眸子清冷,有种隐下的锐利藏在其中。她抿了一丝微笑,脸上却连半分笑的暖意也没有她不像是在自己面前刻意说谎,那种眉宇间的决绝,倒像是真的要看淡此中的一切,包括,她与帝王之间的那份情缘。
自己还能再说什么?若是他们自己放手了,不愿纠缠了,旁人的话又起的了半分作用?徐妃这时觉出自己与她的不同来了,平生自负也是才女,出身家世亦不算微贱,但此刻比来,她却发觉自己不能同子默一较长短。
她做不到像子默这般爱恨分明,决绝毅然。于她来说,爱一个人便意味着一生的痴心相负,不论这个人最后是不是让自己受伤绝望。对她而言,爱了便是意味着不能回头,没有转身的机会其实,这后宫中绝大部分的女人,都只能安守于这样的命途。
子默将头偏向殿外的天空,窗外碧空如洗,有开到荼蘼的花儿在高高的枝头坠落下地。风儿吹来,便卷着上了半空一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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