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2/5页)
料想也是,经过方才那样的谈话之后,漫说只是平常人,只怕也无颜再面对自己了。
宫人将子默引上了一驾停在岸边的宫车,子默也不多问,只是顺了他的安排,搭着宫女的手,稳稳的随了宫车在夜色里驶去。
心里虽然担心乐昌的病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也不好再做什么不好的念想。一时终于下车到了地方,她看也不看,便径直朝那引路的宫人所指的方向走进去。
头有些闷闷的疼,想来是一夜没有安寝的缘故。揉着脑门一气走了进来,坐下之后环顾四周,子默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处极为雅致大气的殿阁。
倒不是惊奇于这皇宫的富贵和奢华,她自见在含元殿见了悬挂于他寝殿中的晋国地图后,便不再为他所拥有的一切感到意外。
天下九州七十二府,每府辖下均有数十个县郡。晋国开国至今,经过数代君王的经营,如今早已富庶强盛到傲视邻舍。自己少时曾以为永嘉县令便是一方父母,焉能得知自己此后的丈夫会是俯视众生的他?
宫人打了热水上来给子默洗脸洁面,她才苦笑着摇头,看来富贵亦是需要有足够的勇气去追求的,而自己并无这样的心境。
不久便更衣沉沉睡去,换了新的地方,绕是再雅致奢华,也是有些不太适应。辗转反侧到五更时分醒来时,心口一阵隐隐的抽痛,伸手摸来只觉满脸都是凉凉的水珠,掩了被子拭去,头脑才在一种窒息的气闷中感到睡意的回来。
第二天醒来时,服侍的宫人便着了慌。掀开帐子看见子默脸颊通红,心知不好,便赶紧去含元殿回禀杨清。
心誓不堪鉴(5)
这一病就是数日,也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子默只是觉着累,说不出来的累。她昏昏睡着,偶尔会喃喃自语,唤着要母亲。
朦胧里常有人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为自己擦拭额前的汗水,但那人肯定不是母亲苏娉那身上的香味子默闭目也认得出,她身上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她只管让他握着,脑子里有时会有奇怪的想法涌出来自己这是要死了么?原来临死之前会是这样啊……原来自己竟然念着他,只是活着就要逃避而已。她只是不想再伤心,逃避是唯一的出路。
她是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这些日子里,应天成疯了似的心情。那日一早消息传到了含元殿,宫人找到杨清一说情况,杨清立时愁的不行。要是旁的宫妃也罢了,偏生是这一位那是皇帝的心头肉,当真不是容得半点差错的。
当下不敢马虎,急急亲自赶去了正在早朝的正德大殿。
杨清本来就是负责含元殿的日常起居行坐,但皇帝早朝却从来不叫他在身边这是晋国开国祖训,但凡皇帝近身侍者,都不得知晓政事,以防宦官干政。应天成不破例,自是认同祖训言之有理。
是以杨清急火火赶了过来,却进不去门口的侍卫,都是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候着呢,他也没觉得自己的脖子硬到这个程度的。
待到下了朝,他早在殿前晒的眼都晕了。应天成还未跨出殿门,便看见他的身影,不由沉声不悦的问道:“你怎么来?”
杨清不敢明言,毕竟宫人都不知皇帝昨夜夤夜赶去明月紫宸殿将殷贵妃带了回来。他只得苦了脸,朝皇帝隐晦说了一句:“陛下,殷主子……”。
应天成微微色变,大步前来,低声问来:“她怎么了?”杨清脸带苦色,正筹措如何说来,他早知事情不对,人已疾风一般下了台阶,朝龙辇走去。
心誓不堪鉴(6)
她不知道他每日灌她吃药,弄了一身的药汁四溅,杨清不敢劝,只是为司珍房的宫女们感到辛苦。一连几日毁了那么多件御用衣物,估计有得她们忙活一阵子的了。
她也不知道他每日急急赶了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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