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3/5页)
家人几次,让他们知道,就算是一条狗,也会有咬断人骨的本事——小相公坐在这里,与我攀亲,不去报仇,岂不是可笑得很?”
闵安抿住嘴一言不发地听完奚落话,脸上却未显出一点难受的神色来。他的心智很清明,不会因为亲人或是外人说上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就能搅乱一片澄澈的心湖水。
温知返没听到答复,淡淡说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你我立场不同,终究不便。”
闵安站起身作了揖,恭整说道:“小侯爷受家父冤案所激,生出一腔仇恨心思来,我能理会此中的艰辛。只是我要告诉小侯爷一声,谁为帝谁为臣,在我心里本是不在意的,我只看他是否为着老百姓考虑。这个道理很浅显,我相信小侯爷听得懂。先帝纵然有过激手段,处置家父一案时多有差池,但他本意是想压制官场动荡,还给各地老百姓一个青天朗日,单看这一点上,我就不恨他。如今是摄政王持政,其政令手段比先帝更高一层,他与世子一心想革除贪赃枉法的风气,又正是维护百姓利益的举事,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又是支持他们的。小侯爷看我不屑,笑话我仇恩不清,任是说得‘在情在理’,也遮掩不了一个事实——朱家在背后促成楚州各地官员行贪,钱银滚滚转运,害的又是谁?又能从谁的身上搜出这些银子来?若是为了报仇,达到咬痛李家人的目的,就要盘剥百姓祸害百姓,这样的仇,我看还是不用报的为好!”他最后抬手朝着座上的温知返一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客厅。
夜风冷,吹得树枝弯腰。闵安虽说畅快说完了一番话,心底实则还是苦涩的。他知道这样一走出去,永远与哥哥没了回头的机会。他期待着哥哥能追来,看在往日情分上,会对他软语哄劝几句。
可是十年之别,世事的锤炼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脾气与风骨。
温知返并未追出来,只顺风送出了一句清晰的话语:“你的所做作为让闵家先人蒙羞!”
闵安咬咬牙,绝然调过头,朝着温府大门走去,再也不去期待什么了。他自问自己的作为不会忝辱祖先门楣,更谈不上是非不分。他或许与哥哥走了不同的路,但是归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父亲翻案,洗刷闵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冤屈。
闵安自然不能对着一脸冷淡的温知返多做解释,说他也曾逃离过世子府的掌控,想以清白身家再谋官位,一步步走到足以重审旧案的位置上去。他猜想,即使说清楚了,哥哥也不会信他,以眼前哥哥如此仇恨李家人的态度来推断,不管他说了多少,做了多少,在哥哥心里,他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还被骂成是不知廉耻。
想到这里,闵安又忍不住难过起来。提着灯摸黑走了一阵,风刮过来,觉得脸上冷,才察觉到原来是泪水被吹干了,只留下两道硬邦邦的痕迹。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借着光亮一看,就看到了非衣疾驰而来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腮腺炎还没有完全好,又不能请假呆在家里休息,工作医院两头忙,更新实在是顾不上,见谅见谅哈,非常抱歉呢T T
明晚还有一更:)明晚见!
☆、第106章 寸步不离
非衣翻身下马;疾步朝着闵安走来,拉住闵安的手腕,直扯得灯笼呼喇一晃;外面的牛皮罩纸立刻破了。“你怎能这样大意;不带一个侍卫就跑出来了?现在的温知返是侯爷,不是你家兄长;他若是存了歹心;将你掳去要挟我们,岂不是让我们手脚受阻?以后也不需要斗法,就会输给他了!”幸亏他晚上留宿在世子府里;师父不见了闵安;跑过来敲门敲得山响,他细细问了一下;就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连忙扯过两匹马跑了出来。
闵安踉踉跄跄地跟着非衣的步子,听他说得急切,心底有些不认同。“小侯爷会这样做?不至于罢?”
非衣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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