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厅〃去跳舞,植和她在阿倍野的十字路口分了手 …妙子下身穿的是西装裤,上身穿的是防尘外衣。从她冒着冬天的夜风快步走去的样子上,丝毫也看不出情事以后的疲劳。

植目送她的背影远去,不由得感叹起来。假如再继续和妙子保持一年关系,妙子大概就会看不起植。

这种想法使植感到,不能仅仅苦笑就算完事。从今天起就进入12月了。虽说是暖冬,12月的夜风仍然很冷。

天王寺公园的黑色树影在寒风中摇摆,通天阁的浅蓝色霓虹灯光被路边树的枯枝断成了好几段。俗话说,腊月加快行人脚步。大多数人或者为金钱奔走,或者为家庭赶路,不管是苦是乐,似乎都抱有某种目的。

但植却没有目的。他如饥似渴地渔猎女色,也只是用木制的痒痒挠搔搔感觉的表皮,与他的生活意志没有什么关系。

阿倍野医院是一座旧木制三层楼房。病房的玻璃窗无论怎么擦,都是发黄的、模糊不清的。走廊上到处都是裂缝,候诊室的椅子皮面张开口子,用颜色不同的粗线缝着,丑陋不堪。

病人几乎都是享受医疗保护的长期患者。阿倍野医院以前差不多是收容〃路倒儿〃的免费治疗医院,现在依靠基督教会的资金经营,内科、外科、.妇产科大体齐备;但患者的质量仍然很差,医生的水平也不高。

植八点半回到妇产科办公室。他整整出去了一个半小时。

护士长佐藤信子正如想象的那样穿着白衣,戴着口罩,在一心一意地阅读托尔斯泰的《克莱采奏鸣曲》。植进来时,她抬头看了一下,随即又把视线落到书上去,连〃您回来了〃也没说。

在明亮的灯光下,信子的脸色显得苍白忧郁,表情冷冰冰的,仿佛无视植的存在似的。

信子的工作到六点为止。但她在工作 结束 以后,仍然穿着白衣,坐在办公室里看书。这种理所当然的姿势,几乎可以说是她的习性。她很少不戴口罩。这与其说是洁癖,倒不如说是更深层次的生理要求。

信子也很少外出。在医院睡觉,在医院工作,并在医院看书看报。这就是现在信子的人生。

植取下煤气灶上的消毒器,坐上水壶,点着了火。

植的上半身清楚地映在面对院子的玻璃窗上。他身长5尺4寸,不算很高;但体格健壮,脸色浅黑,轮廓分明。稍微凹陷的眼睛周围有些阴影,也被宽大的米黄色眼镜遮住了。

植时常对着玻璃窗,呆呆地注视自己的面貌。〃嗬,大夫在自我欣赏呢!〃

护士常常这样嘲笑植。植的这种癖好,似乎是.从与妻子真理子分手后产生的。

护士大场绫子检查完夜间体温以后,回到了办公室。

绫子一看见植,眼睛里就流露出快活的神气。办公室里不仅有护士长,还有植,这仿佛使绫子松了一口气。哪个护士都不愿意单独和护士长在一起,因为信子身上仿佛带有一股冷气。而植对哪个护士都显得爽朗、亲切,直到发生关系。大部分护士虽然知道植是个色鬼,但仍对他抱有好感。

〃刚回来?有事吗?〃植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过,170号的西冈氏说肚子疼。〃

绫子用爽快的语调回答。

〃西冈,是那个一周前作宫外孕手术的?发烧吗?〃

〃37度2。〃

〃不碍事吧,给点儿镇痛剂。〃〃是。〃

绫子从药橱里取出药包,随即离开了办公室。她大约身高5尺3寸,体重50公斤出头。白衣里面乳方和臀部的鼓起处,都发散着充沛的年轻的活力。植的脑海中浮现出妙子的影子,她大概正在〃世界舞厅〃里,和带有阿飞气味的青年手舞足蹈,跳着吉特巴舞吧。

植点着了烟,心想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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