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5页)

华语第一。

惟仁看着母亲随手把院子里的灯关了,今晚月色很好,疏影横斜,极有意境。他在外面站了好久,一直到那寒意侵进了身体似的,才回房去。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是承敏。

惟仁看了看时间。北京和东京,时差一小时。她那边,已经过了午夜。惟仁听着承敏在电话里照旧清脆欢快的声音,说这说那,好像特别的开心——并不见得真的开心,只是,她不想冷了场——惟仁心里明白,就更不忍打断她。

“惟仁……”她的语气终于沉静了些。

“嗯。”他似乎看得到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并不大,但是极有神彩。总是想要看透他的内心的一双眼睛。他从不回避她的眼神。

“野村医生今天给我打过电话。”她说。

“嗯。”惟仁应着。野村淳一郎,东大附属医院的脑外科医生,曾是他的主治医师。他复健的那两年,野村医生给了他很大鼓励。是医生,也是朋友。

“有什么事吗?”他问。

“只是问问你回国后的状况。”承敏沉吟片刻,“不早了,你早点儿睡吧,我明儿再打电话。”

“嗯,你也是。不要太辛苦。”他嘱咐。

“惟仁……”

“嗯。”

“记得吃药。”

惟仁沉默片刻,才说:“好。”

承敏挂了电话。

惟仁把电话放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盒。上面贴着一个小小的日文标签。

……

佟铁河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床头柜上的一个白瓷酒瓶。很小,二两装的那种。瓶口印着金色的封印;瓶颈系着红色的丝带,因为年岁久远,丝带由原来的鲜红,变的暗沉;红色的瓶贴……佟铁河伸手拿过来,上面的字他自然都认识,只是他需要确定一下。

难怪昨晚会觉得这酒香是那么的醇,会把气氛弄的那么醉人。

他有点儿无奈。

“笃笃”两声。

他没出声。

又是两声,这回没有等,门直接被打开了。

他看过去。

自端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深咖色的猎装,配着齐膝的靴子。这款式她倒是穿的少。他多看了一眼——看样子,她脸上是来了一点妆,显得气色不错。这么说,她今天应该是有课。

她走近些,“好一点儿没有?”他眼睛碌碌,很有神采,不像昨晚,整个人都是呆呆的,只除了……嗯,她清了清喉,“阿姨给你炖了清粥,起来吃一点。今天能去上班吗?”

空气里竟然还有酒香,氤氲着。

他坐起来,把手里的瓷瓶举到她眼前,像是要让她看清楚似的。

“干嘛?”她奇怪。

“你从哪里找到的?”他问。嗓子还有点儿疼,但是感觉好了很多,也不发烧了。

她想了想,说:“就你外面那个展示柜啊。我没找到酒精。外面展示柜里的酒,就这个最小……怎么了?”她看到他的嘴角已经有点儿抽搐,“有问题?”

“这瓶酒的岁数,比咱俩加起来都大。”

“啊?”她把瓷瓶拿过来,“没什么特别啊。”

还没什么特别!

他忍住,不去抓自己的头发。

后悔死了,她提议去医院的时候,自己为什么闹别扭不去啊!

“这酒很贵?”她有点儿心虚,因为看到了瓶贴上的繁体字,还有年份——昨晚匆忙间只捡了最顺手的拿,并没有细看。

“我下半辈子只要不生癌,所有的医药费都抵了。”

她瞪眼。

他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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