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页)

地喘着。

阮姮四下张望,除了这个书生,并无他人,那么这个书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从天而降?

她扶着栅栏一跳,就来到了枯井旁,蹲下神,伸出手去探书生的呼吸,手腕却忽然被书生冰凉的手抓住,阮姮就听见他气若游丝地说道:“水……”

阮姮看了眼枯井,还是一下横抱起了书生,踹开了破门,将他放进阴凉的室内,然后从地上捞起一只破碗,来到井边,打起一桶水,把破碗洗干净后,又盛了碗冰凉清澈的井水,端进了屋中。

她扶着书生的背,书生慢吞吞地喝了半碗水,苍白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阮姮把了把书生的脉,再一打量书生的脸,下一刻,她伸出手,从书生的耳前一揪,就撕下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眼前这张脸,只能用“清淡”来形容,第一眼看上去不惊艳,但第二眼却非常耐看,淡淡的眉,墨黑的瞳,肤白如雪。

书生苦笑着抬起头,费力地拱了拱双手道谢道:“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阮姮冷眼旁观,问道:“你怎么来的?”

书生揉了揉太阳穴,虚弱地说道:“小生醒来,就在这里了,若不是姑娘及时相救,小生……”

阮姮冷笑了几声,这张脸,她在郑管家给自己的资料中看过了无数遍,他确实是一个书生,但天下哪里有这么有手腕的书生。

当下也没有点破,阮姮沉默地点点头。

只听书生犹豫地问道:“姑娘为何在此地?”

阮姮支着下巴,望着屋外的烈日道:“醒来就在这里了。”

看着书生欲说还休的表情,阮姮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书生垂下了眼睛,双手绞在了一起。

阮姮的心念一动,拍了拍书生的手臂道:“这会儿太阳毒,你歇着吧。”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书生一下拽住了阮姮的衣袖,阮姮蹙了蹙眉头,她一甩手嘲笑道:“我还没打算丢下你不管。”

阮姮走出了破屋,在破落的院子里转悠着,而破屋中的书生,眼神却一下清亮了起来,谁说恭顺王爷傻来着?那些人真是瞎了眼。

余光瞥见了一个破烂的磨坊,阮姮用手挥了挥手,摆脱蜘蛛网的缠绕,当她看见磨坊中大碾砣子的时候,突然心生一计。

将内力聚在手中,抬手就是一劈,用手劈石,无异于以卵击石,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侧面,她摇了摇头,武功果然不是自己的优势呀!

碾砣却在她的内力的震荡下“轰隆”一声裂成了两半,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跑进了破屋中,看着书生在闭目养神,目光盯住了书生发间的玉簪,阮姮走过去,二话不说地就抽出了玉簪,书生一睁眼,如瀑的青丝就散了开来。

阮姮晃了晃玉簪道:“借来一用。”书生不见怪地点点头。

然后,阮姮就又回到了磨坊中,狠狠地把玉簪用内力插入了碾砣截面的中心。

抱着碾砣,她站在了院落里。幼时在书上读的关于日晷的所有知识,现在派上了用场。

碾砣是日晷的圆盘,玉簪是指针,如果玉簪在碾砣上的影子,正如现在,接近正午的时间,太阳应是上中天偏南,玉簪的影子就是正北方。

想到这里,阮姮抱着碾砣进了破屋,她用命令的口吻对书生道:“走!”

书生无力地抬了抬眼,又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腿,阮姮心里“咯噔”了一声,这人,不会不能走路把?可是他的脉象平稳,气血通畅,身有残缺的人,一探脉象就能感觉出哪里的不顺。

阮姮轻咳了声道:“你抱着碾砣,我抱着你。”

说着就走过去,把碾砣放在了书生的怀里,也不顾书生惊讶的目光,她伸出双手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