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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也只是顺口说说而己。”说完;用眼角瞄了满仓一眼;招呼也不打一下;转身走了。

满仓因兴奋已涌上脑海的血液;像遭遇了一股寒流;唰地一下被逼退下来,那种失望,好像马上就要到手的东西突然又被抢走了似的。不知为何;老根叔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什么;可他总觉得老根叔表现出的一切恰恰正是向他表明了什么;尤其最后的那一瞄;那样的意味深长……

莫非;这个自闭的福子真的有什么故事?当年;他真的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才从此闭口不再说话?他不再说话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守住什么秘密;还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满仓呆呆地望着老根叔的背影;苦苦地思索着;像小学生在抠着一道难解的数学题。虽然这道题的解题思路是那样的错综复杂,但跳过解题方式,他已经基本确定了该题的最后答案,那就是——

福子一定是知道当年萝尾村某些秘密的人!

但该如何获得破解这道难题关键环节的解题步骤呢?满仓思来想去,最后把砝码压在了谢三娘的身上。

第三十五章 谁封了他口

满仓把砝码压在谢三娘身上是有一定道理的,虽说当年谢三娘和巴叔并不同在萝尾村,但谢三娘的丈夫李继山和巴叔一直关系甚好,这通过巧珍和山娃的婚事就可足以证明,所以满仓想,巴叔家的什么事谢三娘也应该知道个**不离十。

从场部回来的第二天,满仓就去找了谢三娘。

满仓一推开巧珍家的院门,就看见谢三娘正往牛圈里抱着伺草。

李继山和巧珍一死一疯后,这个家的一切负担就全部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因为要照顾巧珍、巧巧和躺在床上一直沉睡的宽宽,还要挤奶、交奶、清圈,所以牛就只能圈养了,可这就又为她增加了割牛草、抱牛草这些繁重的活计。

这些没完没了的活计就像山体塌方时纷纷滚落的石头噼里啪啦地向谢三娘身上砸来,令她应接不暇、躲闪不及,只好每天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这样几天下来,谢三娘便心力交瘁,本来就凹陷的眼窝更像塌下去了的一个坑,双颊也变得像被什么吸了进去,整张脸看着就像一张骷髅。

像这个早晨,谢三娘从三点钟就起来忙乎,可一直到现在,脚仍然还没离过地儿,满心的委屈正无处诉说,此时见满仓进来,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人似的,扔下怀中的饲草,撩起衣襟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谢三娘的举动,让满仓颇感愧疚。李继山死后,十多天了,他只来过一次。不是不惦记,有几次他走到了门口又转了回去。都说“**门前是非多”,何况他和巧珍之间还有着这样牵扯不清的过去。可现在看来,作为站长,他实在不应该避这样的嫌,让这一家老小的生活无从着落。

他安慰了谢三娘几句,在大院的前前后后、牛圈的左左右右查看了一番后,终于向谢三娘问起了福子的事。

谢三娘满脸的期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原以为满仓的到来是因为还牵挂着巧珍,不曾想却是另有目的。所以,她像一个渴望关怀的孩子突然落空了满心的欢喜,一下子寡了脸,闭了嘴,倔呼呼地擦干眼泪继续去抱牛草,再不理会满仓一下。

满仓看出了谢三娘的心思,其实这也是他所渴望的。于是,他跟在谢三娘身侧,边帮着忙乎,边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了的话:“巧珍怎么样了?”

满仓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嗫嚅,可钻进谢三娘的耳中却宛若一声振奋人心的春雷。她放下怀中的牛草,有些激动有些埋怨地说:“满仓,你不能光记得巧珍啊,还有宽宽,他可是你的儿子啊!”谢三娘不愧为心机极重之人,生活都乱成一锅粥了,心思还有条不紊,她知道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骨肉往往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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