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5页)

喉头有些发紧,任凭元姝跟了元漓多年,却很少见过这般出离愤怒的她,那泛着赤色的眼睛,似乎恨不能立马扑过来将她撕碎。

到底是怕了。

“我,我只是出去走走……”僵着身子不敢起来,哆嗦着想要解释,她不知道元漓在气什么,若只是为偷溜根本没必要。

下一个‘我’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却见元漓手一挥,便是一道白光朝她甩来。元姝仓惶一退摔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再低头,便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怀中的双鱼宫绦,心下立时一片忐忑。

这东西,一个时辰前还是系挂在她腰间的,在她出了安掖殿后,便不见了。

“平日里让你出去走走,你不愿,原来是寻着机会就偷溜出去,还真是小看了你呢。”背光而站的元漓,面色阴冷的可怕,妖艳的凤眸扬起,携着浓浓杀意,却是如何都舍不得发出,看向元姝的目光几近纠结。

元姝摇头,捏紧了手里的双鱼坠子,这上面的两只嫩青阴阳鱼,还是元漓亲手编织的。以前她是惯于沙场点兵的公主,如今是掌管天下的君王,谁都不知道,她在卸下女皇的行头后,抱着元姝坐在草地上生疏的打着鱼儿坠的样子,是多么的平凡而又幸福。

便是这个她亲手结出来的坠子,她勒令元姝无论哪去都要带着的东西,竟然被一个男人,还是她后宫的男人亲手递给了她。

——这是郡主方才落下的。

卫旸那似笑非笑的面孔不知第几次出现在元漓的脑海中了,她在这里等元姝太久,站的腿脚麻木,却仍然来来去去都是卫旸的那句话。他不曾多说,可是那掩饰不住恶意的笑,让她多半心凉。

她太了解元姝了,这么几年虽然都不曾再提过骁叡一字,可那个男人到底是在心里留下了印迹,如今出来个卫旸,一举一动,连她都觉得像极了骁叡,本就喜欢那个调调的元姝,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又是怎样的动作,会将好好挂在腰间的坠子弄掉?

元漓是没心情再想下去了,她以为关着她,就能磨了心。可笑的是,这人日日装作清心淡泊哪儿都不愿去,她尚以为是个好,偏偏人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喜欢背地里耍手腕,谁又会知道她背着去见了多少人。

终究是她低估了元姝。

从安掖殿回来,发现元姝不见了人,她便来了这里,大半个时辰就站着,等着。当那只绣鞋掉在她面前时,谁都不知道她被卫旸几句话剜了的心有多疼。

“随便走走就走去了他那里?和他相谈甚欢,连我送给你的东西都可以丢了?”

酝酿多时的火气只增不减,脚步轻移,身上的金环玉坠相击铮鸣,背着一缕阳光,高高精致飞凤髻上的龙簪流苏晃动不停,金光流转绕的企图看清元漓的元姝,花了眼。

狼狈低头敛目,眼底一片酸涩难受,她大抵也是明白了,元漓去了卫旸那里,而恨不得她立刻挂掉的卫旸,很是好心的送还了她大意挂掉的坠子,还免得不跟元漓说了些什么话。

“不过是巧合,我没想过去见他,坠子我也不知道怎么掉的。”

想起那会儿她本是要走的,却在路过一株玉兰花树时,被卫旸撞了一下,击的枝头黄蕊白花纷纷落下,她去仓促去捂住撞疼的手臂,而卫旸则是蹲了身子下去。再回首起来之时,手中已是一大捧的新鲜花朵,他带着清雅笑意,缓缓将花朵都放在了她的手中。

他跟她说,爱花惜花方是高雅之人,元姝自认为不是高雅的人,却也不能当着人面将花又撒回去,只能捧着那一把的花,出了安掖殿去。这会细想,也大概就是那蹲身的瞬间吧,卫旸捡了她的东西。

元漓听的仔细,这是元姝的解释,她怎么能不听呢。优雅的身姿缓缓停在了元姝的跟前,投下一片阴翳,随之而来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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