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住东边的小间。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铁定熊猫眼了。
我隔三差五住在庄生家,顺带帮他打理庄稼和蔬菜,如何定苗、如何锄草、什么时候施粪什么时候浇水,几乎是倾囊传授给他了。
村里有一对刘姓老夫妻,似乎也对庄生的地感兴趣,经常到他的地边转悠,有时还帮帮我们的忙。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那老伯伯夫妻俩爱盯着我走神,尤其是那老婆婆,有时嘀嘀咕咕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济空见我不缠他了,似乎也轻省了许多,有几次问我:“到哪里?去做什么了?”然后,叮嘱我要自己小心。
就这样,我从济源寺到桃源村,又从桃源村到济源寺,生活在两点一线间。
为了感谢我的帮助,庄生说请我喝酒。
村外的小酒家,只有三张桌子,挂着酒幌子,且只有酒没有菜,我俩坐下,开始称兄道弟的喝起来。从太阳下山喝到漆黑一片。
我扶着庄生,也可能是他扶着我,总之我俩一路歪斜走进了家门。
我醉了,不过他比我还醉。我听到他对我说:我得拜你为师,师父,以后我就是你徒弟了。我还有个秘密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
窥探别人的隐私我最拿手了,我竖起耳朵听着,哪知床上已传来一阵“呼噜呼噜”声。不管他,我也倒头睡了。
太阳暖烘烘的,撒进屋内一片金黄的光辉。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醒来日迟迟。
百无聊赖,庄生不知跑哪去了。我慢吞吞的踱出门,见村子里很多人都在急匆匆朝村东头赶,肯定是有什么热闹。经常帮忙的刘阿婆正站在庄生家门口,见我出来,似乎想躲。我赶紧拉住她,“婆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大家都跑去村头了?”
“琴——公子,那是官府帖了榜文,不知是做什么。”婆婆望着我,讷讷道。
我得去看看,没准有什么热闹呢。松开手,转身也跟着三五人一齐走。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一张榜文贴在墙上,看不清内容,只看见两个大字:招贤。几个官兵正揪住一个人理论,仔细一看,那不是庄生?这家伙干嘛呢,民不与官斗,这么浅显的理论怎么都不明白呢?我赶紧拨开人群,挤到最里边。还没等我说话,庄生已看见了我,“官爷,我师父来了,我就是替他揭的榜。”
那抓着庄生的两个官兵松开他,冷眼看向我。
我对此事毫不知情,“嘿嘿”干笑了两声,“官爷——”,正不知说什么才能让他们放了庄生,此时庄生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撕下了榜文。
我俩都被带上了府衙。一路上我把庄生骂得狗血喷头:不就是太子要找几个懂得种地的有经验的老农教他种地,你居然这么多事的替我揭榜;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与这些纨绔子弟打交道了。这些官僚公子哥们,就是没事闲的,为了博得点美名,想出这么个沽名钓誉的主意。种地?好好读点史书,学点富国强民的本事才是正经,耍什么花拳秀腿啊。
庄生几次欲为自己辩解,都被我喝止了。不过,他有一点说的对:就是我现在很无聊,需要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
……
当地县太爷,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猴瘦猴瘦的老头,坐在堂上看着我和庄生,眼光在我和他之间来回逡巡。
“你就是揭榜的人?”此人嗓音尖细,听他说话是对耳朵的考验。
“回大人,正是我揭的榜,但却是为我的师父揭的。我的师傅——”庄生转向我,暗示我说话。
这小子,看他无畏无惧的样子,很有大将风范嘛。
我偷眼瞧向堂上,那瘦老爷正看我,“大人,我徒弟实在是有些不太懂事,您不要计较,其实,我对稼穑之术也只是粗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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