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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物整理完,謝古樊給畫框擦灰,表示白長青就不用幫忙了。白長青也怕自己笨手笨腳把水濺到畫上,就站到了一邊。

春牆上的畫溫柔細膩,是外行人一看也會叫好的類型。除了白長青可以認出來的吳老和陳媽,還有一個女人在畫裡出現了很多次。畫裡的女人溫柔得像是倒映著圓月的湖水,散發著寧靜而溫暖的光芒,在這面牆上,就是春天的陽光。白長青這個外行人也一眼就看住謝古樊想要把女人描繪成溫暖的陽光,他忍不住湊近看,更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有點眼熟。

「那是我母親。」看白長青在女人的畫像前停留的時間有點久了,謝古樊解釋道。

白長青恍然大悟,然怪看著眼熟,這個女人不就是吳老和謝古樊的中和。說起來,除了從小跟外公同住,他並不知道謝古樊其他的家裡情況。他斟酌著開口:「你媽媽長得真漂亮啊。」

謝古樊卻主動說:「是很漂亮,但是她在我小時候就過世了,小學五年級。」

想著他是跟吳老一起住,白長青下意識地想:「那你爸爸……」

「哦,他倒是活得好好的。」謝古樊的語氣里居然帶了點頗感可惜的意思。

他把畫筆都整理進了筆筒里,又接著說:「我媽去世後,我還跟他一起生活了兩年。他那個人,冷血動物,自己是工作狂就算了,還把我當商業機器一樣培養。我外公很生氣,就把我接回來了。」謝古樊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悲傷,仿佛只是在聊一個陌生人。

「那你們還有聯繫嗎,畢竟有血緣關係。」白長青是,從小就失去雙親,妹妹是他最親近的人,他對血緣這種東西,是感到依賴的。

謝古樊開玩笑似的說:「有啊,我目前可是他唯一的接班人,他倒是很希望我回去繼承家業呢。廣建這麼大的公司,我要是繼承了,不愁吃不愁穿嘍。」

有錢人對血脈長孫繼承家業的執著不是白長青能明白了,對於謝古樊這個玩笑,他也只能陪著乾笑了兩聲。

「青哥,你家裡是什麼情況?」謝古樊把話題轉到了白長青的身上,「我就知道你有個妹妹,其他的好像都沒聽你說過。」

白長青:「我?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妹妹還挺小的時候,我父母就過世了,然後我爺爺就把我們接過去養了。但是我爺爺老人家身體也不是很好,沒幾年也過世了,後來我們就被送福利院去了。」

「那後面怎麼就去當兵了?」

「當兵給錢啊。」白長青回憶起高考後的那段時間,「一開始是聽說當兵包吃包住還發工資,我讀書不行,聽著當兵還不錯就去了。後來覺得部隊真是個好地方,又適合我,所以還呆了挺久的。」

說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後來發生的事情,都沉默了。

這時,敲門聲打破了尷尬。

謝古樊站起身,「我去開門。」

門外站著吳老,他端著一盤水果,笑臉盈盈地說:「哎呀,我的乖孫,怎麼還鎖著門。」

謝古樊腹誹:可不就是防著你嘛。

吳老也不等謝古樊反應,端著水果就往門內擠,這個畫室他已經好奇很久了,他今天一定要看看,大外孫半夜待在畫室都在搞什麼名堂。

但是顯然謝古樊也很執著,他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接過果盤,強硬的站在門前不給外公可乘之機。

「您要是沒事我就關門了,房間裡灰大,別嗆著您了,您趕緊下去吧。」說完,趕緊把門又關上,然後扭了鎖。

謝古樊端著果盤轉過身,又看見了讓他混都要飛了的一幕。

白長青把注意力從牆上的謝媽轉移到了地上反扣著斜靠在牆上的幾個畫板上,他看牆上還有幾個掛扣,摸上了其中一個畫板,嘴裡還念叨著:「這怎麼放地上呀,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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