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5页)

。她牙关挫得格支格支地响,不住在牙缝里进出痛苦万状的呻吟,浑身在痉李、抽搐、抖颤、挣扎,要不是地煞夫人拼命压住她的一双手,可能已将自己的肌肉一一撕开了。

逸云大惊道:“好厉害!血液正在沸腾,这里又找不到会玄阴寒功的人,她会力竭而死。”

他走近床前,伸手扣住姑娘双腕,又说:“伯母,交给我。”

地煞夫人一离开,他将她的手紧挟在她的腰际,姑娘只能扭动头脚,已被挟制住了。

地煞夫人说道:“云哥儿,点上她的穴道可好?”

“不成,点哪儿废哪儿,这时血液沸腾,一点必凝死经脉。除了用药迷昏之外,一无办法。但闲药迷昏不能一再使用,那会令她变成白痴。”

他俯身下去,丹田下真气一泻而出,撮口连吹,由姑娘小口中注入。

纯阳的先天真气一注入姑娘经脉之中,起初姑娘疯狂地一阵挣扎,不久即逐渐平静下来,浑身奇热也渐渐退去;

良久,姑娘方神智清醒,不再嘶叫而是哀哀而泣。

逸云放手,拭掉满头大汗,向地煞夫人说道:“伯母,这也是饮鸠止渴之举;看芸姐痛苦之状,我心讯裂,稍一不慎,真气将令两败惧伤。”

地煞夫人仰天长号道:“这……这便如何是好……天哪!”

“这是第一天第一次子时发作,尔后可能愈闹愈烈。唉!这九天中,我必须找出救命之方。”

他目光落在姑娘露出被单外的一双腥红大腿,不由惨然,急急出房而去。

天末破晓,他交待老花子小心门户,向正北白虎岭如飞而去,踏遍诲一处山林幽壑,想找有人居住之历,但一切徒然,除了奇禽异兽一无所见。

午间,他必须转回,用真气以热攻热,免除姑娘的无边痛苦。

一连四天,附近的山谷水泽全找遍了,连苗人也找不到一个,好教人失望。

这四天中,他也养成了坚强的意念,引度真气之时己能不为外界所惑,也似乎修为再深了一些。

光阴似箭,时不我留,转眼便过了八天,日子无情地飞逝,四个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

逸云搜遍了五百里方圆内的每一个角落,除了遇见两个苗寨以外,不见半个汉人的影子,心中的焦急自不待言。

第九天四更初他就启行,向东面穷山恶水原始森林中搜进,展开流光遁影绝学,一口气连越二十余座山岭,远出四百里之遥,天色方行大明。

这一带是生苗的天下,凶悍的苗入出没无常。他言语不通,也不和他们打交道,凡是有可能住人之处,他都仔细地搜过了。

他必须在正午之前赶回木屋,不然姑娘将不堪设想,计算行程,他必须在辰牌末赶往回走。

已经辰牌初了,仍然不见任何迹像。

他在九天中,可说饱受折磨,体力迅速地消耗,两颊己现憔悴之色。

正降下一座山峰,在密林中向前面山谷急赶。

忽然,他感到微风凛然,三枝小小弩箭齐腰射至。他身形奇快,箭由身后丈余飞过,射入草丛之中。

他生长山区,已知道这是专射猛兽的伏年月,箭上涂有剧毒,中者必死,毫无疑问,这儿定然有人安装这玩意,这人,也绝不是生苗,附近也定然有猛兽出没。

他心中打定主意,要见见这个安装伏弩之人。人在有所期求,而又正在失望灰心之际,只需有一线曙光,也必然是向曙光奔去。正如落水之人,明知一根小草并无作用,救不了命,可是仍会将小草抓住不放的。

蓦地里,山谷之下响起一声震天巨吼,接着呐喊之声大起,整个山谷为之震撼。

他身形加快,向兽吼和人声发起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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