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老夫便该启程了。”

几日相处,两人已然成了无话不谈的知交。这小子无论言行举止,性子脾气,都与自己年轻时无异,段天崖看着他,只感觉越看越是顺眼,对极了自己胃口。况且,这小子天赋异禀,资质极佳,若是有人肯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假以时日,他未来的成就定在自己之上,不由地,心底生出要将他纳入门下的念头。

“去吧去吧!”罗凡摆了摆手,眉宇间满是不耐烦的神情。

段天崖知道他脾气便是如此,嘴上半点不饶人,也不生气,又道:“小子,既然你孤身一人四处游荡,居无定所,无牵无挂,何不随老夫回斩雄峰去,再由老夫传你几招法术,将来修炼有成,偌大天陆,不说横行无忌,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岂料罗凡却是摇了摇头,“小子谢过段大叔好意,只是这入了门派便如同一副枷锁在身,一辈子也别想摘掉,这种拘束的生活并不是我所喜欢的。”

段天崖一惊,在他看来,魔教虽已名存实亡,但内在的底蕴还在,假以时日,待时机成熟,定能东山再起,重铸辉煌。他身为左护法,做了他段天崖的弟子,那将来成为下任护法,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诱惑之大可想而知。

许多人磕破脑门都想拜师,却都叫他回绝了,这般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摆在眼前,他却拒绝了?当即眉毛一掀,怒道:“小子,莫不是你也同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一样,将正恶之分看得极重,以为我魔教内尽是十恶不赦的妖人,所以看他不起,唯恐避之不及?”

这善与恶,好与坏,世上又有谁能真正说得清讲得明呢?正道中人皆认为是魔教的人处处作恶,自己杀了他们,便是替天行道,积累功德,却不曾想过,同样是杀人,自己杀了他们,又与他们杀了别人有何异呢?

善与恶,好与坏,不过全凭世人一张嘴说出来罢了。

罗凡便是如此,他颠簸流浪多年,饱受世人冷眼,看尽了人情冷暖。在他看来,所谓好人,也不过是将善心展露在外,时常哪来炫耀的伪君子罢了,虚伪的很,便道:“段大叔你想多了,小子我并无这等念头。这世上的善与恶,又有谁能真正说清楚,在我看来,所谓正道,也不过是群明面上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暗地里却表里不一之人,着实虚伪得紧,即是如此,倒不如欣赏那些魔教中人敢作敢当的性子,让人佩服。正邪之分,在我眼中,那便是狗屁!”

“好,说的好!”段天崖眼前一亮,笑出声来,“小子,就冲你这番话,老夫也定要结下你这个忘年交。你小小年纪,却比那群活了百多年的老糊涂明事理多了,多少年了,老夫也不曾像现在这般高兴过。你放心,老夫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着,若是哪天愿意了,随时欢迎你来斩雄峰坐上一坐,与老夫喝上一盅!”

罗凡点了点头,也高兴得很,道:“既然段大叔如此盛情邀请,那我又岂有拒绝的道理,你放心,将来小子我定当亲自上门拜访!呃,可你口中的斩雄峰在哪?”

……

段天崖听了,却是愣了一愣,当即笑出声来,说道:“这入门一事,你也别急着就推脱,还是多考虑考虑!”他说着,嘴角轻轻一动,手臂扬起,只见袖口微微虚晃几下,便见一口青色仙剑飞出来,最后平稳落在他掌间。段天崖专注得望着手上仙宝,朝罗凡说道:“这口墨月吟,跟随老夫足有两个甲子多,早已通灵,深知我脾性,若是哪天你想跟老夫学上一招半式,便知会她一声,她会指引你来的路!切记,十年为限,老夫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倘若到时还不见你来,那这一切便都作罢,这仙剑也会自行飞回到我手中了,记住了!”

但凡是个男儿,心底都有个仙侠梦,梦着自己或是仗剑上阵杀敌,或是御剑驰骋千里,笑傲九天,那是何等的豪迈和痛快?罗凡欣喜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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