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白苏拿来的是边防的密折。写到姜国近日有收兵之势,后撤一百里之外狼崖操练军队。
我卫国土地辽阔,纵向分布地势多变,因而地理不占优势,南方接手给楚乾,且被控制的很好,但西北却是外姓王着手,三十多年来非但没有稀释了他们的政权,反而愈演愈烈收不回来,几次姜国扰民拒之不报。若非母亲留了一手,晓得不在手里臣子终归抓不住心脉,一直将毕生的心腹都潜匿蛰伏,藏得隐蔽。钟国柒找了几年也找不出来。
这几年我不至于彻底丧权,多半是母亲的功劳。
我苦笑,天晓得后人会怎样驳论我这么个无能皇帝,想必会将我同姬宫涅周幽王、刘宏汉灵帝归为一类,批语或许也陈旧照搬的之如“进佞臣远良相”……
端来烛台,信纸的一端被火舌一舔,霎时卷曲燃烧,一点一点的被舔舐干净,纸上的字迹清晰地刻骨。放开手,那残灰尽数落在地上,烛火却依然在眼前摇晃,好像我再靠近一步,立马就能噬走我的睫毛。
我被火光灼的有些疼,眼皮子眨了眨,听到楚乾在吼。
“姮姮!”
下一刻我登时吓的脸青唇白,心口砰砰的跳个不停。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楚乾举着烛台,也是惊魂不定:“你疯了!?”我摇摇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一遇到事情,我总是会魂不附体,尤其是遇到国事,我基本上都是傻傻的。我想这可能是所谓的恐惧症。
这反应就像走在路边,走着走着,感叹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脑子里亦是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哪知太过忘我,已达到闭着眼睛沐浴的境界,却忘记了路上的石子颇多,且阿猫阿狗的粪便也是很多。踩到石子摔了个狗吃|屎,下一秒还真的跌进狗屎堆里了!
巨大的落差可以形容此刻的我。
楚乾将烛台放好,坐在床边喟然一声:“从小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过得像个孩子,如今亲者已逝,我在南方顾不了你,你可会恨我们?”
我一愣,不晓得他为何会这样想:“没有啊。”他扶住我的肩膀叹息:“若留下个姊妹也不必叫你这么寂寞……”我又忙打住他:“没有就是没有,胡说什么。”这还真是叫人为难,我默认了他的话,便等同于批判母亲当年做的决定,将我推上这皇位将连玉送到宫外享世人之福,母亲不在楚乾定是自己揽罪做一番愧怍。我驳了他的话,自己心里反而有委屈,我又想到自己有何理由委屈?莫大的羞耻感便无端罩着我。
来不及前思后想却选择了后者,足以证明我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不知道当初选择了我的大祭司日后见卫国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会不会扳倒那一词“老不死”呢?
如果可以,朕很想大不敬的将他掐死。因为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他将这江山交给我这么个庸君。我不掐他,总有人要掐他,还不如我掐他解我郁卒多年的恨,也免得脏了别人的手。
总有些人会将不满放在心里,然后意淫在自己的世界里所向披靡,我当仁不让就是一个……
“这几日在宫外我也听到了些,南岭的匪寇掳走良家子女,时杀时抢,你派兵围剿顺顺利利的拿下,匪人的诡计丝毫没有上当,作战手法也是少见,可是你的主意?”他话锋一转,当真让我的心思随他变化。
“……我七八懂得一些计策,暗地里问过乔思侒,他也觉得可行。我便丢了个引子,钟国柒捡去了功劳。”说完我憋屈的搅了搅手指,低着脑袋。
他失声一笑,捏我嘟起的脸:“好妹妹,如今也是学会了隐忍,不错。”我抬起脸一脸卑谦:“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比你强上那么一点。”说完我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摆出个米粒大小的距离,眯着眼看他。
他瞪我:“还调|戏起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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