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部分 (第1/5页)
“今天我要甩你半圈!是的;半圈!”
况天也看到了赛前电视报道里奇怪的对比。
他不理解为什么突然之间电视台要将天运龙和追风电这个新一代的王者拿到一起比较;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对自己的伙伴也没有信心。
最终电视台的报道激怒了追风电的骑手;他或许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为什么要拿我的追风电与他那匹行将就木的老马比较?
他和它有资格吗?
骑手们一边更换着衣服;调整着呼吸状态;就在这时候;有人拿到新的投注单;惊叫道:“奇怪;竟然有追风电和天运龙的对赌?马会是在开玩笑吗?”
两名骑手都浑身一震;追风骑手挑衅的看了天运骑手一眼;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大声说道:“马会要大派送;为什么不接?我赌自己;五万!”
“喔喔喔喔;不错!我们也来!”
“虽然赔率低了点;但胜在稳赚不赔嘛。”
“听说有人下了一千万天运龙赢哎!不是马会大派送;是有土豪和钱过不去嘛!大家还不来帮他分担分担!”
“嘿!况天;你也来下个注吧;你这破马年底就退役了;难得有稳赚的机会;来投一点吧?”
“哈哈;别逗了;你没看他都快哭了吗?骑手就是骑手;又不是马的兄弟;还委屈呢!委屈有屁用啊!”
“我说真的;况天你投一点吧;赚一点是一点;明年都不知道霍家还会不会买新马;你今年成绩太差了;明年工资肯定要降的。”
况天站在人群之中;听着别人或许好心;或许戏谑的话语。
不知为何;他心里难受得像被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割一般。
血液渐渐升温了;他很想去做一件疯狂的事;哪怕明知道这件事就像飞蛾扑火一样绝望。
自己也许会像条可悲的狗一样;成为整个香江骑手圈的笑柄。
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整理一番衣衫;静静走到围栏前。
天运龙正将脑袋伸在围栏外;轻轻的打着响鼻。
况天仰起头;与它硕大的眼睛对视着;轻声喃喃自语;“小天;年底你就要退役了啊!不知道你会被卖到那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继续和你一起冲刺的机会。他们都在嘲笑我;也在嘲笑你。我……我很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也想证明你。”
况天说着;又低头看着天运龙前蹄关节处的那个小小的鼓包;正是这鼓包影响了它的状态。
它本有机会成为长青霸主那样在十岁高龄依然夺冠的马王;但就是因为那次自己的失误;断送了它最后的辉煌!
况天站在那里;眼眶里的泪水划过脸颊;这个瘦弱精干又坚强的职业骑手;在这一刻泪如雨下。
天运龙轻轻用鼻子撞了撞他的额头;打了个响鼻扑得况天满脸都是口水。
况天一边抹掉口水;一边红着眼睛往回走;“我要投注!我下自己!七十万!”
“什么!”
“这不是你全部的积蓄吗!疯了!”
今天的这一场赛马;无论是在普通观众;还是骑手;乃至于厉仲恺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眼中;都蒙上了许许多多别样的意义。
众多骑手弓身跨在马背上;他们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位于七号栏的况天与他的天运龙。
这个疯子!
就算你赌上全部的积蓄;也该是买追风电啊!
难道你还指望我们全部放水吗!
你这疯子!
位于五号栏的追风电的骑手隔着一个围栏;不屑的看着况天。
白痴;呸!
瞧不起人;赌七十万就想让我放水?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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