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5页)

几个去处,但也算安定了几年。只是近来,局势又开始有些不太平。

他照例来给张沅报讯,却不料薛川也忽然要随行,还带着这么个俊俏的儿子。这薛川未免也太心急了,赵浪看向薛川的目光就有了几分不屑。

张凤起却未必真的征求赵浪的心意,笑着拉过薛承义的手,道:“承义哥哥,以后只怕要你蒙你多照顾了。”

“郡主言重了。”薛承义略显拘谨,却也没忘打量张凤起。这郡主生的十分精致,眉目如画,气质大方。穿的虽然是粗布衣裳,但胜在举止高贵,连拉着他都姿态磊落,甚至颇有些不辨男女。

两人见了礼,张沅已经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身鸦青色的葛布长衫,步子略显虚浮。跟着张沅走出来的,还有一位青衣男子,身材高挑,五官深邃。

张凤起一眼就认出是白日里看她杀人的那位,她上前扶过张沅,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张沅摇了摇头,他额角的汗珠顺势而落。张凤起抬手擦去,不免看向那个青衣男子。

张沅的近臣,这三年下来,张凤起就算不见其人,也闻其名。她虽然天资凡凡,却记忆极好,只要是听过看过的,必不会忘。不过也难怪张凤起联想不起他是谁,看这男人不过20初头,十二年前,朝中不会有他一席之地。

张凤起笑了,冲青衣男子微微颔首。

薛川上前扶了张沅落座,赵浪则上前引荐道:“郡主,这是姚相的学生萧崇伯,官拜台州录事参军,此番是为王爷传讯。”

姚相姚元初为官清廉,秉公无私,朝中威望厚重。他历经文昌女帝还是太后,到太皇太后,再到女帝的转变,至今还能被称为姚相。

为此,张凤起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姚相的学生,道:“萧参军一表人才,不愧为名相弟子。”

萧崇伯面色淡然,只道:“郡主金安。”

张凤起不以为然,却是一福身,“千里送讯,萧参军辛苦。”

“谨遵陛下圣命耳。”萧崇伯挑眉,复又对张沅一揖:“王爷,话既已带到,下官先行告退。”

送了竹舍的客,张沅带着女儿和那薛承义回到茅屋时,夏氏还在对灯绣着一双粗布袜子。

张沅见了心疼,扶着夏氏的肩,道:“更深露重的,怎生这般劳累自己,少一只半双袜子又如何。”

夏氏笑笑,拍了拍他的手背,软语几句。一知道了薛承义,便出去将柴房布置了出来,暂且安置了薛承义。

“那孩子倒生的干净。”夏氏回了屋,笑着道。

张沅有些心不在焉,道:“薛川的次子,会点拳脚,见裹儿辛苦,打发来做活。”

夏氏将双手他肩上轻按着,不动声色的发出询问:“庶出?”

“嫡出。”张沅肩上虽然舒适了,心头却还紧绷着。

“薛川有心了。”夏氏笑了,手上的力道略重了重,问道:“京中来了消息吧,可是陛下想起咱们来了?”

张沅仰头枕着椅背,这时就闭上眼睛侧过脸去,声音却掩饰不了惧意:“母亲……母亲,她可能想让我回去了。”

夏氏心惊,心里却不仅是惧。半响,她才缓缓道:“若没记错,陛下已经是知天命的年岁了吧。”说着,夏氏按在张沅肩上的手慢慢而下,环住了他的前胸,感受着他不安的心跳,“一个母亲年纪大了,难免会想出门在外的儿子。”

“她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母亲……”张沅艰难的说,他很难将那身着明黄的文昌女帝和自己的母亲联系起来,那是皇帝,不是自己的母亲。是那个一句话让他爬上去,再一句话让他滚下来的皇帝。

“为什么忽然会想让我们回去呢?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她吗?”张沅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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