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1/4页)
楚轲又重新体味了一遍,眉峰微皱,“若史子孝真是彦昌之子,那这恨可就不那么简单了。他既然掘坟,怕是对彦老将军恨得彻骨。我们都知道那傻儿是史光臣故意留下的,那日我俩恰好撞见史光臣在史子孝面前逗弄傻儿,可见史光臣也在试探史子孝,这对父子在相互防备,而防备的根源就在于史光臣无法判断自己养在身侧的究竟是听话的绵羊还是伪装的猛虎。”
平阮儿不禁想起她与楚轲夜探紫琉军大营给雷火炮动手脚的那一晚,当时在营帐中,史光臣还特意告诉史子孝傻儿是彦昌的儿子,现在想来,可不正是试探史子孝吗!而他之后出兵故意带上傻儿,紧接着国内就爆发了彦昌私通敌国的消息,这里面都有紫琉国细作的身影,不用想就知道是史光臣提前埋下的暗桩。
至于后来彦老将军食用了以猪肉代替的“傻儿的肉”,在外人看来彦老将军吃的的确是猪肉,然而他食用的那一刻,却是抱着食用自己儿子的心情,可见他下了多么大的勇气与决心。这件事,在自己以及飞羽骑的将士看来是心酸,在史子孝看来,彦老将军却是个狠心得能够食用儿子的父亲,所以这恨,绝对不比对史光臣的少。
“唉……”她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该是叹命运弄人还是人心复杂?“没有没缘由的爱,也没有没缘由的恨,爱恨交织,还真是令人唏嘘不已。这样的父子,实在是……”
这样的父子,也不知是指彦老将军与史子孝还是史光臣与史子孝。
见她感慨,楚轲担心她又想到彦老将军的死,于是赶紧转了话题,“史子孝既然能将朱瀚杀了,放你成功突然,便说明他与史光臣是敌对的立场,那么为何敌对呢?”
平阮儿眼睛一亮,她与楚轲想到同一处去了。只是不想楚轲今日一看就想到了这一层,她那日却没发现,果然,她的心思还是比不得他敏锐细腻。
史子孝与史光臣敌对,并以花冷的《飞花集》为密语,可见其对认贼作父这件事耿耿于怀,对史光臣恨之入骨。而这恨,自是因其父母的遭遇。所以史子孝对彦昌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毕竟骨子里的血脉联系是抹杀不掉的。
“所以我认为,‘叛国者,何葬之’这句话根本就是我赤焰国的拷问。当年彦老将军投奔赤焰时便担上了叛国的罪名,却不曾想最后为赤焰付出了一生,还是落了个……叛国的罪名,史子孝这是为其父抱不平呀……”
“勿要太过自责。”楚轲安慰道,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
“我知道。”平阮儿回道,眉眼间却还是掩不去自责内疚之色,但她还是继续分析道:“史子孝公然留字,又何尝不是一种挑衅,只怕以他的心机手段,史光臣迟早自食恶果,而我赤焰,也将迎来苦战。”
她早就见识过那副孱弱的身躯里冷酷残忍的灵魂,当时史子孝下令让她与孟铮以敌军头颅做抛石机的弹药之时,可是含着笑吩咐的。那样一个人,既然留了字,便是自负能够让赤焰付出代价!
“史子孝所做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彦老将军,虽然他恨他,却并不妨碍此人为父报仇,也不妨碍他先前对父亲的感情。而我和猴子出事的那晚,彦老将军的事还没有发生,而我先前带入性地将一切套在了史子孝身上,却忘了时间的问题。那时候的史子孝既然对彦老将军还不存在这么大的愤恨,他又怎会将那些暗杀的细作安排在彦老将军麾下,又怎会埋下让自己父亲遇险的隐患?所以这一点说不通!”
“我们到都忘了这么一点,时间对不上。”楚轲赞同道。
平阮儿眸光却一戾,沉声道:“但有一个人却能够预测我的心理,以至于我的行动。而且无论那日我是否出事,对他,都能获得极大的利益,尤其是在天凤命格的预言之下,利益甚至还能够放大几倍!”
原本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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