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5页)
,凌小纪当真拿出了本本子,手执一支细头毛笔在其上写写画画,苏淮年凑在他身旁眉飞色舞地报各式菜名,凌小纪飞快地记下并建议上几句口味,旁人看来说不尽的和谐。
凌煜当下僵了脸,在原地站了一会,那两人说得越发风声水起,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直记了满满两页纸。苏淮年看凌小纪的眼神简直要发光,原来还有这么多自己没吃过的好东西!离饭点还很早,她几乎忍不住现在就想吃吃看那些美食了。
这厢凌小纪收了纸笔,忽然发觉将少爷冷落了这么许久。上次的惨痛记忆骤然浮上心头,他反射性回头去看,却发现身后空空荡荡,凌煜不知在何时已经走了。后背渐渐窜上凉意,他看着苏淮年晶晶亮亮期盼的眼神,欲哭无泪。
凌煜走出很远,一直回到住处,有小兵正站在一口大锅前忙活,见他过来忙喊了声主帅。
他点头应了,目光落到那口锅里,数不清黑沉沉的砂子不断翻转,露出颗颗饱满的栗子来。
还没来得及告诉苏淮年,欧阳奕来时又带了许多栗子,他命人将上次凌小纪用的那铁锅带了过来,就安置在这处小院。
她若是知道,又该高兴地蹦起老高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没察觉自己唇边泛上来的一抹笑。
枯藤纠缠着老树,几点枯黄残叶在枝头摇摇欲坠。入目处满眼荒芜。
深秋微凉的风里,三人在树下静静对峙,玄色锦服的公子大笑一阵,欲打破僵局:“我们见上一面实在不易,大家何不好好商讨一下计划,毕竟接连几场大战失利已是事实,夏大人,不如听听小侯爷的说法?”
那公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袍角袖边皆以密实的银线勾成诡异的图案,他面容白净,下巴尖瘦,一双眼斜斜上挑,虽是笑着,眼中却不见半点笑意,眼睛盯着面前戴黑色纱帽的男子,分明也是怪罪之意。
一旁的夏大人已有了些岁数,面容瘦削,下巴上花白的胡子整齐修成了一小撮,一双眼阴沉沉地看着纱帽男子,高挺的鹰钩鼻分外显眼,他阴阳怪气地道:“说法?我看他莫不是忘了自己究竟是哪边的了!”
那纱帽男子丝毫不为所动,他似乎连看一眼那夏大人都不愿,只对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建筑轮廓道:“君上派我来此,我直接对君上负责,不需要经过你们。”
剩下的两人眉头狠狠一皱,是个怒气不可隐忍的先兆。
夏大人喝到:“好一个不需要经过我们。你可知此几战西野国死了多少人?你为鄢国尽心尽力,如今才得了个小小的副将,我真不知君上看中了你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次回皇都我必要向君上参你一本,我看你届时有几条命来承担这些罪!”
那人微微抬起脸,纱帽底下露出白净光滑的下巴,带了几分冷硬的弧度,他身子微微一动,手中玄铁长剑骤然前移,乌木剑柄死死抵在夏大人颈间,冷道:“我是君上亲封的小侯爷,而你,夏于善,不过是个欺师灭祖的废物,教训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夏于善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嘴唇因气愤而微微颤抖,他死死地盯着那张被纱帽遮住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风吹过,黑纱微微飘动,他慢慢收回剑,丝毫没有理会夏于善的目光,回身对玄衣男子道:“玄洺,我有事问你。”
玄衣男子微微抬起脸,手中折扇动作潇洒地一收,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敛了神色,一双上挑的眼也收了棱角,温和道:“何事?”
“在朔平镇的时候,你抓了一个女孩子,还将她送进了窑子里。”
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笃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无关紧要,不能否认。
玄洺一僵,立刻想起那个女孩子。难道还真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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