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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与黄连走散了——他有他的私事,我也有我的私事。
每年的八月初八,无论发生了任何事,只要我和我的朋友们还有一口气在,我们都会来这个镇上的“豪友酒家”相聚,不醉不散——其实若论喝酒,我们几个都已达到了“酒醉人不醉”的境界,就算灌得再多的酒,就算身体已瘫软如泥,这颗脑袋却仍是清醒的,而没有喝酒的时候反而显得有些迟钝、有些麻木了。
离那里的镇子不过三、四里路了。
左边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悠然的碧波缓缓向东而去。四周绿茵成毯,奇花异卉成团成簇,皇竹石竿,翠郁苍林。
此刻,夕阳衔山,金霞漫天,倦鸟慵鸣。
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清明,那么开朗,就算你心情再不好,也得打起点精神,不然就未免太对不住这如诗如画的妙境了。
于是我还哼起了小曲。轻快的小曲。
前面忽地传来一阵打斗声,还有娇笑喝彩蹬脚拍掌的杂响。
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位锦衣华服的美貌小姑娘正在看她的两个情郎相斗。她的身旁还伴着三五个俊美的小后生在和着她拍手跺脚大喊大叫。
看到他们,我心里有一种春天的感觉。
我知道我已不再年轻。
这么久的荒乱纵淫更注定了我的命不会太长。“不被人杀,也必将遭天谴”,我心里常寻思着我的命运,必是如此。
小姑娘笑得非常灿烂,娇容如花,甜魇似蜜,以致于她身旁的几个小后生都看得有些痴了,忘了叫好。
看到正对打的那俩小后生的武功,我又不由一阵心惊。
我的武功虽不太高,却也不低,更是识货的行家:这二人长剑相击,你来我往激斗的正是一套奥妙精深的“越女剑法”,“停云、松曳、紫电袭、龙卷尾、虎扑、洞胸、点睛、斫伐、飘风刺、洄水刺、霆击、刖股、流云刺、缠腰、崩崖、左上撩、右上撩、撩阴”十八式剑招被他们使来是不拘于形泥,飘逸似行云,洒脱如流水,精妙处暗藏杀机,玄秘处高深莫测。除非名家子弟才能习得此等上乘剑法。而他们是何门何派的我猜不出来,我知道江湖上鲜为人知的能人异士还是多得很的。
我想到了我的师兄“海天一盗”萧艳淳。我们在衡山派学艺八年,私离师门闯荡江湖十余载,师父十多年前就发誓将我和师兄永久逐出门墙,自此与衡山派毫无瓜葛,永不相干……那八年学艺的情景,与眼前的这一幕,依稀有些相似……
那二位已对打完了,又似在争吵起来。
我走近他们时,那美貌的小姑娘突地拉住了我,脆声叫道:“大叔,你来帮忙评评小柯和小勇谁的武功更高……”
我不由一愣。
我才不过三十五、六吧,被这么个迷人的小姑娘唤做“大叔”,可真叫我心里头有些酸酸的。
我还没有开口,方才打斗的那位稍高一些的年轻公子已负手傲然笑道:“这还用得着问外人么,自是我胜了。”
另一稍矮的那位冷笑道:“凭什么说你胜了?”
先前那位亦冷笑道:“若非我剑下留情,你此刻还有命在么?”
后那位不屑地笑道:“临阵搏杀,瞬息万变,用兵不厌诈,对敌不手软,你自‘剑下留情’而被我击败,却怪得谁来着?”
先前那位还待开口,小姑娘已跳着叫嚷道:“好了!好了!小柯和小勇你们不要吵了,咱们来听听这位大叔的话吧……”
我静心地听小姑娘将方才相斗的情形讲了一遍,便微笑着对稍矮的那位道:“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你当算胜。”
“啊,小勇,大叔说是你胜了,你真了不起!”小姑娘拉着这位小勇的手欢叫起来。
稍高的那位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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