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牢房里拥挤不堪,只能就地而立,连伸手的地方都没有,李立三的腰带、鞋带被抽走,裤子上的扣子被剪掉,以防逃跑或自杀。同时,这也是他们增加被扣押者心理压力的一种手法。
第一次提审,李立三就报了自己的真名,说明他是中共中央委员,李明是他在苏联的名字。审查员一听就叫嚷起来:“混蛋!你还敢胡说八道,冒充中共中央委员!”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反应使李立三马上想到,内务部根本不了解被抓的是什么人,抓人名单显然是由别人提供的。近几年;所揭发的事实证明,许多中共干部在苏联受迫害,都是王明、康生通过共产国际干部部提供有关名单或进行举报的。《救国时报》编辑部的廖焕星、张报、邱静山、于辛超等同志在李立三之前已先后入狱,只剩下谢唯真一人在狱外,以致《救国时报》在李立三入狱后不得不于1938年2月停刊。
李立三的假案是套用当时惯用的手法杜撰出来的。首先,是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无限上纲,例如所谓“编审工作中的政治错误”。1936年国际工人出版社中文部翻译出版的有关公审季诺维也夫、布哈林的资料,这份资料由林达生任责任编辑,李立三负责编审。译稿中“党徒”一词引起了异议。王明、康生提出这是“政治错误”,并成立了一个专门小组进行审查,对林达生给以处分。同时借用此事,李立三进行指控,说他“把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匪帮说成是‘党’,把匪徒说成‘党徒’”,这是“蓄意蛊惑人心”、“阴谋将反革命黑货塞进政治出版物”。在林达生被捕后又进而诬告李立三是莫斯科市“华人反革命谋杀集团的头头”,受日本帝国主义的旨意,策划谋杀斯大林、莫洛托夫等苏联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还有共产国际领导人季米特洛夫等等,并胡说什么李立三在中国一直搞反革命活动,1930年到苏联来也是带着反革命任务来的。
为了给这些骇人听闻的罪名寻找“依据”,苏联内务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要知道,当时仅凭犯人的“交代”,就可以马上送去枪毙。第一次审问,内务部人员就把皮鞭放在桌上,妄图给李立三一个“下马威”。二处处长沃尔夫松用连夜审问、不准睡觉的疲劳战术折磨李立三,进行诱供、逼供,甚至把一些经用刑后招供的人拉来“对质”,李立三还是坚决否认。沃尔夫松想迫使他“就范”,把他关进像棺材一样狭小、黑暗的禁闭室,用皮鞭、橡皮棍毒打,李立三仍不屈服。有时,利用他处于昏迷状态,逼迫他在“交代书”上签了字,第二天他一恢复体力,清醒后就推翻假供词,坚持进行反抗。
李立三认为,这是异常严肃的###,不仅关系到他个人的命运,也关系到中国共产党的声誉。他觉察到有人想把他的案件无限扩大,进而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核心进行诬陷。一次审讯时,沃尔夫松就拿出有瞿秋白、周恩来、项英、任弼时、罗迈等名字的中共领导人名单,诬称他们都是“###产国际的托派集团”,逼着李立三承认这个集团是他于1930年推行“立三路线”时带头成立的,其目的是“破坏和消灭中国革命力量”。李立三听后大为震怒,对中国共产党的这种诋毁和诬蔑是他绝不能容忍的。李立三坚贞不屈,决心斗争到底,他坚决要求写信给斯大林和季米特洛夫。审查员开始不肯,李立三就声称他的案件至关重要,许多情况只能反映给苏共及共产国际的最高领导,才能澄清是非,迫使审查员不得不同意他的请求。李立三抓紧机会,把自己的冤案写信上告斯大林。他的信,斯大林究竟看到了没有,不得而知,但李立三利用这种迷惑战术,拖延时间,不断写信上告,以引起各方领导人的注意,这样做确实达到了目的。李立三自己说,他当时最担心的是把他当做一般犯人草率处理,拉去枪决。他给斯大林和季米特洛夫写信,审查组就不敢轻易对他动手了,并于1939年1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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