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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許的心都懸了起來，抿緊了唇。

&ldo;不肯說?&rdo;寧帝斜睨著她。

卿如許垂著頭沒吱聲。

寧帝又道，&ldo;呵，你這朋友對你倒是仗義，敢為你闖大牢，敢帶著那麼多的人馬圍襲刑部，還為你殺了當朝三品官員。要是那日李執再晚一步，沒找到你們，你可知現在你跟你那位朋友會在哪兒?&rdo;

卿如許囁嚅著，&ldo;臣不敢。&rdo;

&ldo;你還不敢?你哪有什麼不敢的?若是這事被旁人發現，你現在哪還有氣在這兒跟朕說話?便是朕不殺你，天下人也會殺你!&rdo;寧帝道。

卿如許沉默了須臾，道，&ldo;陛下也見著了，我的朋友是一個莽撞的。他護我心切，他當時見著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也是氣極了，這才下手狠了些。這事臣如今想起來，也還是心中一直過不去。怪我當日也是氣極，對許朝陽恨之入骨，才縱他為我做下這殘忍之事。只那日，我們本以為已經走到了毫無轉圜之地，只想著若能活著逃出去便罷，最後也顧不得許多了。臣感恩陛下，今日未在朝堂之上揭發臣縱友殺人之事。&rdo;她說罷，重重地在地上一叩首。

寧帝聽得響聲，擰緊了眉。

&ldo;誅殺朝廷官員，此事不能輕易了了。即便朕今日沒提，卻也不能教人捏著朕的把柄。&rdo;

寧帝言語下的殺意，十分明了。

卿如許沉默了片刻，咬牙道，&ldo;臣今日彈劾眾官員，雖也有私心，確實是為我大寧江山所考慮。太子一黨在朝中盤根錯節，縱然已不能舉事，可他們謀害陛下是真，此心狠毒，令人心中生寒。如今三子林立，太子餘黨又將會附庸何人，會不會再令今日之事重現，令子孫悖逆天倫，令鍘刀伸向自己的家人，這些都是潛在的隱患。臣原本手中毫無證據能證明臣的清白，臣本也想過就此逃離長安可臣終究心中放不下這些事，臣不想因一人的自私，讓千秋帝業有所損毀，所以，臣才回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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