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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座皇宮,就像一張天羅地網,黑沉沉地朝她壓了下來,只等著將她捆束其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獨處幽室打情俏

門外突然響起幾聲輕巧的敲門聲,息春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裳,襯得整個人愈加活潑靈動。她笑著端著木盤走了進來,&ldo;大人,我聽說公子受傷了,這是我按您的方子給公子調配好的傷藥。&rdo;

&ldo;放這兒吧。&rdo;卿如許努了努下巴。

息春把木盤擺到桌上,卿如許便駕輕就熟地把藥缸拿過來,拿木勺劃拉了一下,又放在鼻尖處嗅了嗅,確認各種草藥的量是準確無誤的,這才頭也不抬地朝顧扶風道,&ldo;把外衫脫了,我給你換點藥。&rdo;

息春的小眼睛在卿如許與顧扶風之間轉了一圈,似是想到什麼,忙道,&ldo;大人來吧,我去外面候著。&rdo;說罷,人就嗖地溜出門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走就走,這麼著急做什麼。

卿如許看了一眼被息春闔緊的房門,一頭霧水。

顧扶風嫌麻煩,便只拉開衣衫,將衣裳半褪在臂彎處。

他的身上有兩處傷,一處在右肋,一處在左肩。左肩上的傷並不重,他從山上回來後就只簡單處理了下。

右肋處的傷很重,又沒有得到好的照顧,卿如許便先處理這一處。

顧扶風還坐在椅子上,卿如許就起身半蹲到顧扶風的身前,幫他去解開纏著傷口的布條。待露出傷處,她又往上湊了湊,仔細去檢查傷口。

幸而昨夜她親自給他重新縫合了傷處,經過一夜的休整,即便白天他又打又殺的,卻也沒再裂開了,還有些長合的跡象。

所幸他半輩子這麼不要命的折騰,可癒合的速度卻並沒有受影響。

只是他十天半個月就要落一身傷,縱是鐵打的筋骨,也經不起這麼消耗。他身上有不少陳年舊傷,她一直都悉心料理著,沒事就給他開些補身子的藥,仔細調養。只是還是有些早年的傷落下了病根兒,一到陰雨天時,傷處就會隱隱作痛。

顧扶風是個不矯情的人,沒事絕不喊疼。他雖然不說,但她總能看見他在雨天時,下意識地捂著痛處。

舊傷難補,但新傷確實可以治得完好如初的。

卿如許便更認真些,一點一點地仔細地給他的傷處清理上藥。

顧扶風也就低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卿如許。

人們常說,相由心生。

譬如卿如許的面容中,就總透出一股倔強的勁兒。

可要說具體是哪一處五官透露出的這份氣息,顧扶風卻也說不上來。

興許是她常常抿緊的唇角,似是對每一句話都十分慎重,從不喜歡說廢話,總認為很多事不需要靠語言來解釋。

也興許是她純潔而無畏的眼神,令直視她的人總會不經意地自省,更不敢輕易生出褻瀆的心。

可人多少都是有些叛逆的。比如他明知不可褻瀆,卻還總沉溺於故意逗弄她調笑她的惡趣味中,樂此不疲。

他看著她心無旁騖地給自己上藥,懶懶地問道,&ldo;什麼時候才能開始塗些舒痕祛疤的東西?&rdo;

卿如許詫異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失笑道,&ldo;這步還不會走呢,就想著去河裡划水了?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留疤啊。&rdo;

顧扶風扯了扯嘴角,無奈地道,&ldo;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就怕被人嫌棄啊。&rdo;

卿如許沒問被誰嫌棄,只笑著道,&ldo;那也是,畢竟老天爺賞了副好模樣,要真的渾身都是猙獰的傷疤,那也怪煞風景的。&rdo;

&ldo;這不,立馬就開始嫌棄我了不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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