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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許看著他,沒有吱聲。

顧扶風見狀, 揚著下巴笑了,&ldo;是真的忘了好多。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只記得疼了。&rdo;

&ldo;疼?&rdo;卿如許微愕。

顧扶風朝卿如許調皮地眨了眨眼,&ldo;是啊,好疼。走路疼坐著疼吃飯疼,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可又只有睡著的時候才能不那麼疼。所以每天睡醒的一刻是最痛苦的,周身的疼都跟著我一起甦醒了。不過大多時候睡著的時候也不安穩,因為有時候在睡夢中也夢到自己很疼。所以我那時候一直覺得‐‐活著,真疼。&rdo;他說這話時,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

可卿如許聽得心頭不是滋味。

她只知那時顧扶風被千人追萬人堵,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得而誅之。他說疼,那時他身上該有多少傷?

顧扶風又眯眼笑了起來,&ldo;可那些疼,都還不是最疼的。&rdo;

卿如許不解。

顧扶風牽起她的左手,撩開她覆蓋著手腕的衣袖,摩挲著那她腕上一道猙獰的疤痕,苦笑道:&ldo;……那些疼,都沒有我看到你身上這道傷疤時那麼疼。&rdo;

卿如許心頭一震,看著那道疤痕,沉默不語。

那一年冬天,顧扶風背上中了赫赫有名的七星鏢,鏢形奇異,大半隻都折在了骨肉里,拔都拔不出來。最雪上加霜的是他還身中了蠱毒,隔半個時辰便要吐出半盆子的黑血,人儼然要活不成了。

外傷能救,可蠱毒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處理的。

卿如許急狠了,拿出匕首,一刀就劃破了自己的左腕,好以自己的血做餌,從顧扶風的傷口裡引出蠱蟲。

彼時蠱蟲已經遍布顧扶風的七經八脈,卿如許只得分幾次來誘出蠱蟲,於是前前後後在自己身上劃了五刀,這才替顧扶風留下半條命。

她並非習武之人,雖然服了抑制蠱毒的藥物,可又哪裡禁得住蠱蟲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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