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 (第2/5页)
这些往事,只晓得家里原本穷的吃不起饭,要不是祖父奋发向上,家中是不会有今日的。
因着祖父打小节俭惯了,因此也这样要求家中子弟,尤其严格的对待韩广义这个嫡长孙,不管是穿衣吃饭,甚至每个月的月例,写字读书的纸张香墨,都有定数。
韩广义也算是名门之后,在鹏飞书院也是极有面子的人,只可惜每每与同窗小聚,还得娘亲用嫁妆私下里贴补,可叹自己明明是贵公子,却过得连好友家中的仆役也不如。
这日积月累的,竟是对祖父的严苛节俭,深深的不以为然起来,有时候甚至想着,祖父要是不在了,自己才能活的舒服。
此时听到崔长健和祖父的闲话,心中突的觉得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不觉是坐的更直了,看着祖父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
崔长健眼神一转,扭脸笑着问曹修道:“说到这里,我倒是好奇,修表弟年纪轻轻便在画艺一道上如此精进,被人称作画坛神童,就是不知道你这位神童又是如何勤练呢?”
曹修现下对崔长健早已改观,见面早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冷嘲热讽,闻言歪着头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便淡然的言道:“建表哥不问,表弟我还真没有回想过,现在猛然回头,发觉自己打从有记忆开始,便手握毛笔,整日的胡乱描画。”
“有的时候兴之所至,甚至彻夜不眠,表弟记得最久的一次,四日三夜都未合眼,等到那副画作完成,竟然便晕了过去,足足病了大半个月才恢复精神,想想也真是太鲁莽痴狂了。”
崔婉清听他这样说,不免心疼自家表哥,禁不住出声劝道:“修表哥,您这身子骨本来就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可千万不要这样忘乎所以,不管不顾的才好。”
“要知道,您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生病最是影响长个了,以后还是要规律的作息才成,万万不要大意了。”
曹修见自家表妹这般关心自己,只觉得五腹六脏都是暖融融的,轻叹着言道:“表妹莫担心,打从那一次之后,大伯父是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表哥是再不敢那样了,不敢再让亲人悬心担忧啊。”
曹云见自家三弟面上的神色不快,微微将身子前倾,好言劝慰道:“三弟,往事已逝,咱们要向前看,你已经被遂志先生收为关门弟子,以后前途似锦,一定要心智鉴定,切莫要自怨自艾的瞎想。”
韩文亮见这几个小辈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和睦,不禁在心里暗暗点头,他也不想故意端个什么架子,更不会吊小孩子的胃口。
有些事情,也是该明说了,想到这些,韩文亮侧着头向左边轻唤了声:“英儿,你觉得这丫头如何?不妨出来说说?”
此话一出,除了早就知情的韩广义外,所有的人都是很惊讶的往左边厢房看去。
只见厢房门上的蓝色布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起,随即走出来一位身穿紫色绣玉兰花褙子的少妇来。
此人生就一张鸭蛋脸,一头黑鸦鸦的乌发用一只玉兰垂珠簪挽了一个堕马鬓。耳垂上带着大拇指肚大小的明月珰,十分的端庄温婉。
崔婉清见状本能的就站了起来,屈膝行礼道:“赵副山长万福,学生崔婉清给您请安。”
原来此人竟是崔婉清认识的,正是静惠书院的八位副山长之一,名唤赵紫英,掌管的正是书画一项,此女在静惠书院极有声望,书法上更是堪称大家,就连鹏飞书院那边。都经常请了她过去授课。
因着有真才实学。为人又很是和蔼可亲,与学生们相处的甚好,因此在两家书院的声望都挺高,深受学生的爱戴。也算是颇有声望之人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韩家?刚才韩大人问的那一句话。又是何意思?”崔婉清心中疑窦丛生。脸色上都少见的带出来了些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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